夸:“那王寅庞万春之辈,当真不比头前之贼!”
许贯忠也点头:“是啊,这两人,算是善战。”
为何要夸,按理说,此时贼军列阵慢,苏武列阵快,合该击鼓就冲,还容得贼军慢慢列阵
却是冲不了,贼军列阵之时,竟是先把那无数的拒马都往前来排来摆,就是防备官军骑兵趁势就冲。
苏武又岂能不夸那王寅庞万春这两人显然並未有什么真正苦战鏖战的经验,他们甚至以往就没见过真正成建制的骑兵,但他们就是会,好似天生就会,就能想得到这些。
苏武便是开口:“我倒是越发想要生擒此二人了。”
许贯忠闻言便有担忧,生怕自家苏將军会临阵之前搞点什么感性的事情来,立马来答:“那就看他们的运道了。”
苏武也说:“许先生放心,我不学魏武。”
许贯忠嘿嘿来笑:“甚好甚好……”
其实许贯忠又想,还真別说,自家苏將军,许多方面,许多事情,许多念想上,其实……很像魏武曹操……
一念至此,许贯忠又陡然一惊,这是什么念想怎的把自家將军去比那魏武曹操
好生骇人的念想!
许贯忠又看了看苏武,目光之中有些复杂。
苏武也发现了,便问:“许先生这是怎么了”
许贯忠连忙避开眼神,摇头:“无事无事……”
却是身后有一人,正是吴用,他一直在后听著话语並不插嘴,此时两眼之中,陡然竟是起了几分神采,却又低头去,不教人看见什么……
苏武再看敌阵:“只待他们摆好阵型,主动出来就是了……”
“嗯,是他们求战心切了!”许贯忠笑著说,敌人被逼得以短击长,参与谋划战事谋划到这个地步,岂能不是一种成就感
苏武又回头去看,看那清溪城,竟是有看到了一抹赭黄之色,这圣公方腊,几城之主也,就是要时时穿著那身赭黄袞龙袍,便是如此显眼。
那城头之上,方腊也看得激动,左右在问:“王寅庞万春二人,善战之辈也,诸位觉得,此番他能不能胜”
祖世远皱眉来答:“善战之人不错,但手无强兵,那苏武麾下,过於悍勇,怕是胜少败多。”
方腊闻言,面色不喜。
方杰来道:“圣公,只管打起来后,我就领兵衝出去,咱们人多势眾,城內更是精锐良多,此战可胜也!”
方腊却是並不回话。
祖世远便去看方杰,方杰也来看祖世远,两人都在担忧同一件事。
祖世远自就开口:“圣公,当临机决断,一旦开战,就要出兵相助。”
方腊却是一言来:“且看看那宋贼之骑,到底是个什么威势!”
其实,没见过,在场之人都没见过,只听过,这个来说宋骑如何善战,那个也说宋骑如何驍勇,冲阵如何锐利……
都没见过,得先看一眼。
祖世远点著头:“也是,且看王寅与庞万春二人,能不能来去战得几阵不溃,若是能拢得住,就可决胜也!”
这个道理很重要,若是王寅庞万春,一战就溃了,那这城池是万万不能出的。
若是王寅与庞万春,经过几番衝击,还能暂时不溃,那就一定要出兵了。
只看得远处,歙州之贼,三万余人,开始列好了阵,官军这边,那是一动不动,已然列阵许久了,健马如云,竟是令行禁止,一排一排,一列一列,也还能整齐划一。
就这份军阵之架势,在那城头高处看来,其实已然骇人。
鼓声在起,歙州之贼军,已然开始往前迈步,由不得他们不主动,不开这一战,过不得第三日去,全军就要饿肚子,譁变逃散之事就近在眼前。
脚步咔咔在响,一步一步,三万多人,似也能踩得大地震颤。
为何震颤若是乱贼,便是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