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一:北昭皇城昭阳殿】 暮色如血,浸透北昭皇宫的琉璃瓦。
云昭跪在龙椅前,指尖死死扣住金砖缝隙。身后传来铁甲碰撞声,她不用回头便知是萧烬的玄甲军。
“公主殿下,该上路了。“
副將的声音带著猫戏老鼠的轻蔑。
云昭忽然笑了。她从袖中抽出发间玉簪,簪头红宝石在残阳下像一滴將坠未坠的血。“告诉萧烬,要么杀了我,要么让我死在这北昭的土上。“
副將脸色骤变。
这簪子是北昭皇室传承百年的信物,簪身暗刻“昭“字,簪头红玉实为封印著巫族秘术的魂石。
三年前父皇赐婚时,曾將簪子插进她发间:“昭儿,若国破那日,便用这簪子……“ 话音未落,殿门轰然洞开。玄色战靴踏碎满地残阳,萧烬的身影逆著光走来。他盔甲上还沾著北昭皇族的血,腰间佩剑却已换成北昭的镇国之刃“沧溟“。
“云昭公主好骨气。“他停在三步之外,目光扫过她颈间露出的半截银链。链坠是枚狼牙,被摩挲得温润如玉,“可惜这簪子,本帅要定了。“
云昭突然將簪尖抵住咽喉。萧烬瞳孔骤缩——他认得这簪子!七岁那年北疆雪夜,有个蒙面女子用这簪子划开狼群包围,簪头红光竟能驱散野兽。
“萧烬!“云昭的嘶吼带著哭腔,“你灭我国土,屠我族人,如今连最后体面都不肯留吗“
萧烬的手按在剑柄上。沧溟剑突然发出龙吟般的嗡鸣,他猛然意识到这是北昭皇室血脉的感应。
电光火石间,他飞身扑去,徒手握住簪身。
“咔嚓“一声,玉簪在他掌心碎裂。云昭看著簪头红玉滚落脚边,突然发出癲狂的笑:“萧烬!你可知这簪子沾了皇室之血就会……“ 话音戛然而止。萧烬的剑鞘重重击在她后颈,却在触及她衣领时骤然停住——银链狼牙坠子晃进他眼底,那形状竟与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信物一模一样!
【场景二:玄甲军营帐三日后】 云昭在顛簸中醒来。
马车帘外飘著雪,她发现自己被铁链锁在马车角落,腕间伤口已结痂。
对面坐著正在擦拭沧溟剑的萧烬,剑身映出他眉骨处那道狰狞伤疤。
“醒了“他头也不抬,“公主可知,你父皇射向我的那支穿云箭,箭鏃上淬的是北昭皇室秘制的噬心蛊“ 云昭浑身剧震。
三年前边关急报,说萧烬率军屠尽北昭三座城池,父皇確实在箭上餵了蛊。
可他为何…… “很意外我没死“萧烬突然逼近,剑尖挑起她下巴,“多亏公主颈间这枚狼牙,让我想起七岁那年救过我的姑娘。“ 云昭瞳孔骤缩。那年她扮作男装隨父皇巡边,在雪原救了个被狼群围攻的少年。
当时他发著高烧,却死死攥著半块虎符…… “不可能!“她猛地甩头,“那狼牙是我北昭巫族圣物,怎会……“ 萧烬突然扯开衣襟,心口处赫然有道牙印状疤痕。云昭如遭雷击——这正是她当年咬住野狼救人时留下的印记!
“现在信了“他冷笑,“公主殿下,你说这算不算宿命“
马车突然剧烈顛簸。云昭趁机撞向车壁,藏在袖中的金簪碎片划破掌心。这是她偷偷藏下的玉簪残片,边缘淬著北昭皇室特製的见血封喉毒。
“萧烬!“她突然扑向对方,簪尖直指他咽喉,“你灭我国都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萧烬反手扣住她手腕,却见她掌心血珠正滴在沧溟剑上。
剑身突然泛起诡异红光,营帐外传来雪狼长啸。 “阿雪!“萧烬脸色骤变。这是他三年前驯服的雪狼王,此刻却像发狂般撕咬著马车围栏。云昭趁机挣脱束缚,却见萧烬突然捂住心口踉蹌后退——他后腰处那道箭伤正在渗血!
【场景三:雪原狼嚎夜】 云昭被扔在雪地里时,阿雪正叼著半截铁链朝她低吼。月光下,她看清这头雪狼竟与七岁那年救过的幼狼有七分相似。
“阿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