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红苦咧咧的摸着后背一副想讹人的样子。
马林则端着酒杯开始有说有笑频频点头哈腰。
付英撇嘴看着王彬,今天这位可有了用武之地,真是忙的冒烟了。
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付英在院子里溜达找厕所。
搜寻未果只好到房子后头方便。
那只没有眼力劲的呆头鹅伸着脖子过来啄她。
付英躲了几下,这家伙反而更来劲了,脖子一抻天不怕地不怕的追着。
付英恼了,“哎呦呵!你个小畜生还知道欺负生人。”付英顺手抓着大鹅脖子转了一个大圈,拼全力甩出去。
这大鹅扑闪着翅膀飞出去掉到旁边院子里。
付英爬到墙头偷眼一看,呵,大鹅撞到铁栅栏上折了脖子,倒地挣扎怕是命不久矣。
“啧,太用力了,给孩儿干折了!”付英轻啧懊恼不已,她麻利离开事故现场。
院子里,付英探头探脑四处瞅瞅没有人,又拉了拉衣服一本正经的跳出墙头往屋里走。
东屋,男人们推杯换盏红头胀脸,几杯酒下肚称兄道弟。
堂屋,七大姑八大姨边吃边聊天。
只有端端妈坐在那沉着脸不说话。
付英又往西屋瞅了。
西屋炕边,端端搂着马东东可怜巴巴的跪地求饶。
马冬冬双手交叉抱胸,她眼皮不抬任由端端跪着。
付英慢慢后退,别人的事她不想管,爱狼吃羊羊吃狼都跟自己没关系。
付英前后左右转悠了一圈,想到小娟子能考上大学她的心豁然开朗。
这么多年总算能置身事外看这人间烟火。
天黑了,一帮人往回走。
马林和王彬都喝的烂如泥,王红一直捂着后背嚷嚷要上医院检查。
端端被派来送人,他坐在前面冻的呲牙咧嘴。
马东东怀里抱着钱包一脸开心,总算是尘埃落地。
付英没处坐,只好靠在拐角。
周围树木耸立遮天蔽日,黑漆漆的路靠着微弱的车灯照亮。
路面狭窄,两边都是深沟。
对面大车的远光灯照着人眼睛睁不开。
付英心头颤抖,真担心翻到沟里。
县城。
高东海家。
高妈妈端着药进屋,高东海慌忙把照片藏到被窝里。
高妈妈眉头微皱:“别看了,光线这么暗,看坏眼睛。”
高东海没说话,接过药一口喝掉。
“哎!”高妈妈想说点啥又不敢说,儿子出了这事,大学是泡汤了,以后该何去何从还是个问题。
“当当!”大门开了,隔壁邻居小红妈嗑着瓜子进来。
“呦!吃过了?”人未到声先到。
“吃过了!”高妈妈从里屋出来关上门。
高东海继续拿出小娟子的照片,眼角湿润。
堂屋,两个女人坐在一起聊天。
小红妈挑眉问询:“咋样了?心情好点没有?”
“哎!伤到是在好转,就是这心情不怎么样!食欲也不行!”高妈妈叹气摇头。
“哎!出了这事,换成谁也不好过,给孩子点时间,都会好的!”
“哎!但愿吧!”
“那今年这大学就上不了吧?”
“嗯!”高妈妈鼻子酸涩。
小红妈宽慰“嗨,今年上不了咱就明年,不就是大学吗!还能跑了?”
高妈妈摇摇头“这孩子脾气犟,说不复读,不过医生也说了,他的伤很难恢复如初,就算复读也上不了他想上的大学,人家那里不招复读生。”
“哎,这门道还挺多,咱也没上过大学一家子文盲,不清楚里头的弯弯绕绕!”女人嗑着瓜子打趣。
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