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一脸冷色:“去她那干啥?我可不想去看王彬那张臭脸!他还指不定想咋埋汰我呢!”
爹甩着空荡荡的袖子往前走,虽然身形消瘦却似乎充满力量。
两个人一路走一路问,真的在郊区冷库找到了活。
付英拿着饭盒心里拉扯。
不去吧!爹和弟弟在医院自己不露面情面过不去。
去了,又怕沾惹三弟跟回来闹事,王彬这边她实在吃不消了。
再三思量还是决定去看看。
付英拿着饭菜来到医院,护士正在叠被子,灰尘满天飞。
人去楼空。
付英看着空荡荡的床铺心里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本是亲情手足,还得躲着,走到如今这般天地令人唏嘘和难过。
郊区。
三弟身子骨结实,力大如牛,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毫不惜力,主家很满意。
爹则负责打扫卫生和下夜,一时间两个人有了归属。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三弟和爹前所未有的父慈子孝和谐相处。
“爹!吃饭!”三弟端着盆子进来,筷子上串着几个馒头。
胳肢窝里夹着花生米和一瓶白酒。
放下碗筷,三弟伸手拿起一个茶杯准备开酒瓶盖子。
付英爹不高兴:“别喝了,今天你要是喝酒,我就绝食不吃饭了!早点给我埋了省心,我眼不见心不烦!”
三弟老爹一脸认真他愣住了。
爹继续开口:“儿啊!咱们还欠着人家的高利贷呢。。。。咱不能。。。。”
付英爹一顿巴拉,三弟听的耳朵嗡嗡响有些眼晕:“好了,好了别念叨了,不喝了,我不喝了行吧!唐僧念经!”
三弟把酒瓶子顺手放到床铺
两个人吃着大锅菜。
屋里简陋,一张木板床搭在砖头墩上,一碰吱吱呀呀。
床单黝黑发亮,看不清底色。
被子露着棉花,也不知道是哪个留下来的。
地上摆着一张简易的小桌子,缺角露出三合板。
四条腿两条是假肢,合页生锈也合不上。
三弟到门口顺手抄起一块砖头竖着坐,全靠臀部力量平衡,他坐的倒是稳当。
付英爹个子高大,他坐在床上,九十度弯腰够着盆子。
三弟大口吃菜,花生米一颗接一口的扔进嘴里。
爹吃了一会儿窝的胃不舒服,他直起腰吸了吸鼻涕。
胡子上沾着饭粒伸手抹到裤腿上。他想着心事叹了一口气“儿啊!你明天给杨飞打个电话,让惠春赶紧回来照顾招娣,孩子有了身子还得看着幸福和天龙,一个人吃不消!”
“嗯!”三弟闷哼一声继续吃。
他一盆子很快吃完了,拿起筷子敲着盆子起身,砖头应声倒下:“我再去要点!”
爹听到后赶紧放了筷子:“吃我的吧,你老去要二回,太能吃人家到时候嫌弃你,不让你干了!”
“那总得吃饱吧?你给我你吃啥?”三弟回头坐下看着爹饭盆子里还有一大半没动。
爹吧唧吧唧嘴起身:“我吃饱了,我活不重不饿!你受大累多吃点!”
三弟听爹这么说,他坐到床边欣然的端起盆子大口吃起来,碗底的肉还有好几块爹都没动。
付英爹出了院子,他拿着扫把在院子里一边溜达一边打扫起来,生怕老板挑毛病。
主家男人吃过饭出来抽烟,看到老汉一只手心里酸涩。
他上前伸手递了一根烟给付英爹:“老人家,一天扫一次就行了,不用老扫!”
“没事的!多扫扫干净!”付英爹接过烟放到耳朵后头继续。
主家抬头看了看屋里狂吃的三弟心里五味杂陈,不禁感慨这为人父母不容易啊!一把年纪还是残疾也得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