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子跟傻胖开车回来,小雨今天下楼梯不小心摔倒伤了膝盖,刚刚检查回来。
“傻胖!那是个人吧?”小梅子打开远光灯。
黑漆漆的路上一坨根本看不清。
傻胖眯眼仔细打量:“哪里?我咋看不见!!”
“肯定是!”小梅子不由分说刹车开双闪。
傻胖解开安全带开门叮嘱。
“你们在车里等着,我去看看!”
小梅子拿着手电筒跟着下车查看,她担心傻胖一个人有危险。
“真是个人!估计是喝多了的酒鬼!他也不怕冻死在路上!”傻胖站在那生气的磨叨。
两个人一起把桑彪翻了个面,小梅子手电筒照亮男人的脸,她和傻胖都愣住了。
“我哥?咋是他?”傻胖难以置信抬头看向小梅子。
“快,扶到车上去!”小梅子着急命令傻胖。
傻胖双手插兜连连后退:“不行,你不能把他带回家!”
小梅子气的咬牙切齿。
“快点,你脑子傻掉了是不是?这是你亲哥,你想冻死他是不是?”
傻胖哭唧唧指着丧彪:“大狗哥才是我亲哥!他不是!他打我!我要冻死他!”
小梅子无语摇头:“行,我给你大狗哥打电话!”
风裹着雪在车灯下犹如万箭齐发。
“喂,大狗,那个丧彪晕倒了。哦!让傻胖帮忙送医院?哦!好的!”小梅子对着没电的手机自言自语。
傻胖听到后叹了口气。
“你看,你大狗哥都说了,让你帮着送医院,你还不快点?”小梅子装模作样的骗傻胖。
傻胖不情愿的扛起丧彪塞进车里。丧彪脑袋撞车门“哐哐响”。
“你轻点!”小梅子不禁皱眉。
别看傻胖平时傻乎乎的,这有仇有怨的还记在心上。
也不怪傻胖,年轻的时候,丧彪和栓子没少欺负他。孩子跟他们都有心结了。
总算到家,小梅子开门跟傻胖一起把小雨送回去。
“你去哪?小梅姐!”傻胖看小梅子车灯没有灭还要走的意思。
“我送他去医院啊!你好好照顾小雨,其他的事情不用担心!”小梅子裹了裹衣服匆忙往外走。
桑彪的病她是知道,不至于这么严重。
想必是因为老村长的死才伤心过度晕倒的。
大狗叮嘱不让把老村长去世的消息告诉傻胖,就让他无忧无虑的活着。
小梅子连夜开车往县城赶,想去更好条件的地方给他做个全面检查。
医院里,桑彪住进了特殊病房,输液管缓缓滴着液体。
小梅子看着病床上苍老枯槁的丧彪,实在不明白他怎么能成了这副样子。
小梅子坐在凳子上盯着输液瓶慢慢视线模糊。
她今天太累了,忙乎了一天儿子的事情,又陪着小雨去打石膏,中间处理了几次商店的事情,手机都打没电了。
按道理小梅子是应该仇恨桑彪的,是他和老村长拆散了她跟大狗。
可是回头想想,在那段黑暗的岁月里,桑彪从来没有强迫自己一件事情,一直隐瞒着他爹保护她和孩子。对她也算仁义。
经历了这么多,小梅子学会了感恩。
学会了跟自己,跟生活,跟痛苦的过去和解。
桑彪得到了及时医治,医生也说了他有并发症,只能维持没有办法根治。
小梅子陪床,丧彪趁她出去自己偷偷溜走了。
省会。
清晨,小娟子早早起床。
今天,她将迎来自己第一场考试,紧张又害怕。
潦草的洗漱完毕,路口吃了早餐,她深深叹口气。
小娟子看到巷子口涌出的考生,刚平静的心又忐忑不安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