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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英无奈又坐回炕边,她定了定神,拿着药仰头吞了下去,药卡在嗓子里,二英拼命的分泌口水,可是烧了一夜,别说口水,尿都没有一滴。
她又看了看缸里也空底了,泥沙淤积。
二英无奈只能捋着嗓子才把药送下。二英感觉喉管里就像有石头摩擦。
付英爹睡了一上午算是醒了,昨天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他哼哼唧唧的估计是胳膊又疼了。
付英爹胳膊就是天气预报,一疼总是要变天。
付英爹起来他有点着急了,家里的地还没有种呢,如果赶不上第一场春雨肯定影响秋天的收成。
付英爹看到二英说:“你娘呢?要变天了,咱们今天要把地种完。”
二英身体虚弱嘴巴惨白的说:“不知道!”
也许是声音太低了也许是爹已经知道娘又去玩了,他心情不快,一脚把院子里的猪食盆子踢翻了。
哐当一声回荡在院子里,也刺激着二英脆弱的心。
不多时,就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付英爹走着 前面嘴里骂着:“狼干粮,破落货!”
付英娘跟在后面咳咳咔咔的,一阵咳嗽。
到了院子里,付英 爹大骂:“我真想砍死你个丧门星。”
付英娘尴尬的笑着说:“ 我以为你今天不去种地呢!”
付英爹说:“在不种就下雨了,秋天吃个屁,就他妈知道玩那破牌!牲口玩意!”
付英娘啥也不说了就跟着后面悄悄的。
二英支棱起来,没错,他知道暴风雨又要来临了,这种情况母亲 多半要挨打的。
付英爹走到犁头前,他吃力的安装着,可是一把手无论怎么装也装不上,拿起这个掉了那个。
付英娘上前说:“我来,你装不上!”
付英爹一脚给他踢开说:“用不着!”
付英娘说:“行了,我来吧,赶紧去种地。”
付英爹这才起身一边扶着把子,一边看着付英娘装。
犁头很是锋利,付英娘个子小勉强的撑着往上装,快装好的时候,付英爹一松手,犁花子直接打到付英娘的手上,瞬间鲜血直流。
付英爹见付英娘出了血好像心头怒火才消了,他放下犁头把子走到屋子里去喝水。
二英看着母亲手上的血很是心疼,她拖着病体出来帮着付英娘把犁头装上。
二英低声的说:“刚才就是我爹故意的,心眼子是真坏!”
付英娘伸舌头舔了舔血说:“就那个德行,不用理他!”
“你去包一下,这学流的也不行!”
付英娘伸手从地上抓起一把土洒了上去,伤口才停止了流血。
二英说:“这不干净,你去找医生看看!”
付英娘说:“多少年都是这样没事的,赶紧弄好去种地,一会又该跳大神了!”
付英爹喝完水悠哉悠哉的出去,一会功夫借来一匹马。
农村一道忙的时候就是这样,人,马,务农工具都是相互借的,大家互通有无。
套了马车,一家人就往地里去了。
付英娘说:“你别去了。”
二英讥讽的一笑:“我不去你们人能够?”
付英娘不做声,确实不行,只是虚假让让而已。
这块地很大,土质不好,在半山腰,经常会开出石头打碎犁头。
二英身上绵软无力,她都没有吃 中午饭就跟着来了。
付英爹套好马,犁头放好开鞭,这个活需要年轻力壮的男子双手配合,付英爹拉上缰绳扶不住犁头把子,拿上犁头把子,缰绳松了又控制不了马。
付英娘和二英在后面一个播种一个盖土,刚走了没几步,马就左右摇摆,犁头也无法深入到地里。
几番折腾,付英娘上前说:“我来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