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的熟悉的少师,李莲花竟然不敢抬手去碰触。
李相夷把少师塞进了他的右手里,可是左手却一直在颤抖着无法抬起。
眼眶热起来的李莲花,一把又把少师塞回了李相夷手里。
李莲花脚步慌乱的急切转身,翻飞起来的袍角都没有那么从容了。
李莲花的头被树林里的风带起来,声音也带进了李相夷的耳朵里:“今天还有事情,我们快走吧。”
李相夷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心疼。
自己是个何等骄傲的人,面对强敌从来都不会说一句丧气话,同样不会放弃。
如今能变成这样,这是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当初出事的时候,李莲花什么都不会做。
就连那引以为傲的功夫,都无法使用了。
李莲花那天对于自己的遭遇,都是一语带过没有详细说过。
可是,只是随便想想,都能知道有多难。
一日之间变成一个普通人,还是一个不能死,不能好好活着的普通人。
随时会毒,随时会倒下,身体越来越虚弱,五感越来越微弱。
一个人孤零零的,蜷缩在冰冷的角落。
等待着恐怖的幻觉过去,等待着温暖重新回来,等待着曾经的友人能够现自己……
李相夷跟在李莲花的身后,没有说话,没有过他。
李相夷知道,李莲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不好。
可是现在,自己的表情一定也不怎么好。
他们重新来到了道路上,李莲花被大大的太阳晒了一会儿,这才终于平静了下来。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敢转身跟李相夷说话:“相夷,我们是去四顾门,还是直接去案现场?”
李相夷:“我们……”
李相夷的话还没说完,就有马匹直接向着他们跑了过来。
李相夷闭嘴,抬手把李莲花拉到身后。
两人都不再说话,只是等着马匹来到他们身边。
马上的人穿着监察司的官服,满脸着急的,不等马匹停好就跳了下来。
他踉踉跄跄的,来到了两人面前着急的说:“李门主,我家大人有信给您。”
李相夷抬手抽出那封信,信封上是行云流水的字迹。
李相夷问那人:“杨昀春给我写信?他出事了?”
那人恭敬地回答:“是……是我们指挥使轩辕大人……他,他的疯病又犯了……”
李相夷这个时候,已经开始看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