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巴望原本虚无缥缈的元婴之境。
届时老和尚还得要捏着鼻子感谢对方助了自己一臂之力。
可以说这位儒门高人分寸把握极好。
也看得出来,他或者其背后的大晋朝廷,还是不欲在明州硬来,与一众佛寺撕破脸皮。
不过单说今天,无疑是其压过了神清和尚与金光寺一头。
但是里面的门道,练气、筑基的底层修士,九成九是看不出来。
唯有作为各家代表的结丹高人,才能够后知后觉,或多或少地琢磨出几分玄机。
当然这些,与谢端阳关系不大。
他只是借助太虚宝镜,将两人讲经说法时散逸的法意收集摹拓下来,最终在镜中聚拢成三卷完整的佛门功法出来。
今后以他山之石,攻己方之玉。
估计即便是寻常结丹人物,收获也不会更多。
如果不是不便当众离开,谢端阳倒是真心想回返大轮寺的那处九层高塔别馆中,将这三册佛修功法从镜中“搬运”誊写下来。
不过好在,也就只剩最后一日而已。
今天晚上的山顶,比昨夜要安静许多,少有人互相走动攀援关系。
连续听了两名高人,尤其其中还有位结丹后期比较没有藏私的讲法。
与会中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领悟,自然是要趁这份灵感还未消散之前抓紧打坐,看看能否将其转化为真实的修为增长。
虽说此地称不上适于闭关的静室,但有一众结丹高人在场,也不会有人在眼皮子底下胆敢作祟。
要不然,就是三五名至交好友聚在一起,彼此交流心得体悟。
谢端阳亦是随波逐流,同修士待在一起,时不时说上三两句,并不十分用心。
然而那些人却是格外郑重,他们基本来自几家与大轮寺亲近的寺观。
即便本人不好打听,也有带队的提点,知道其早已是金光寺真传,更蒙住持神光青眼收入门下。
来这里只为代表大轮寺走个过场而已,大家身份地位不同。
这就,很没意思了。
谢端阳本来还是多点拨他们几句,当下修行的碍难所在。
散了重修,然后再散,在筑基这层的体悟,他自认即便是结丹,也多半没有自己来得清楚明白。
但见他们恭谨拘束模样,兴趣不由大减,所说的内容,就自然而然大打个折扣了。
饶是如此,那些人听了也是连连点头,感概果然不愧是大派真传,此行受益匪浅。
神清、萧二先生境界虽高,但却是面向所有人讲法,效果比之谢端阳这般小范围针对本人量身定做,其实尚有不如。
最巅顶处,老和尚早已恢复了止水心境,与一众同道心平气和说着话。
无关修行,只是闲谈。
即便他真有心转修净火寺佛法,自然也有门路,不需要去询问萧二这个外人。
而等到正式确立拣选哪部功法修行前,他肯定也要请金光寺内那位闭关的元婴太上长老,掌眼过后才好正式修习。
至于萧二旁边,亦不冷清。
毕竟他好歹是代表大晋朝廷,也有十数家亲近的门派家族代表。
何况今天之后,他在明州修界的份量,必然有个不小提升。
若非今天修士太多,代表金光寺的明清老和尚等在场,簇拥过来的人只会更多,翻上几番都不出奇。
不过可以想见,待论法大会结束后,明州天策署内,定会迎来一拨儿人潮。
许多希冀着更进一步的家族,会私底下前去拜会投靠。
儒家书院的门生,少有在山中苦修不出的。
萧二自身就曾为官牧守一方,对这些人情往来规矩应酬并不陌生。
脸带笑容,比起白日讲法之时,态度要和气许多,毫无结丹后期高人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