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这几样法宝在原主坐化后,并未跌落位阶,依旧闪烁有浓烈灵光。
手笔极大,大轮寺藏经阁与之一比,就显得过于寒酸了。
“尔等紧跟着我,不可乱走一步,否则引动了金刚伏魔阵的变化,就算本寺老祖出手,也未来得及救下你们!”
虽然距离不算远遥,但一次带上千号人飞遁,对中年僧人负担亦是不小。
将莲花复还为佛光,一一收回心灯当中,中年僧人终于多说了几句,肃然警戒道。
一半是说与这些新入门弟子知晓,至于另外半数,则是给高台上那些前来观礼的派外修士听。
地窟秘境乃是金光寺立寺之本,与其它长老一样,其实他也觉得主持神光的操作有些欠妥,不该将其中秘密展露给外人。
说完,又暗暗调息片刻,感觉法力运转无碍,中年僧人才从腰间解下只莲花令牌,连轻身术也不施展,就那么一步一步,在前带路。
但是身外的心灯,却是忽明忽灭,与塔林阵势变化相互迎合。
足足走了小半个时辰,才终于行至塔林中心地带。
众人只觉眼前豁然开朗,再看不到一座塔冢,或者其余碑刻。
方圆数十丈内,寸草不生,唯有一座雄峻高碑拔地而起,表面平整光滑,不着一字。
就是这里了。
中年僧人神色越发严肃,祭起心灯,连带着莲花令牌一致抛出。
令牌正正落在碑头一处凹痕,丝毫不差。
无字碑表面忽有浅浅光华流转,宛似水波,点出若干澹澹涟漪。
至于心灯,则是直接穿过涟漪,没入碑体当中。
俄倾,巨碑居然当中裂开,露出条幽深通道来。
石阶延伸向下,不知有几许深。
“秘境阵门我已打开,最多只能维持一炷香时间,尔等还不快些入内!”
看着那群神色各异,却无一人选择动身入内的新弟子,中年僧人面露不渝,大袖轻挥,将两人接连扫入其中,冷声提醒道。
看样子,若是这些人不主动,他就大有直接将他们送进去的意思。
此举落在那些外派道友眼中,不由引发欢快笑声。
“甲子未见,慧明道友火气依旧还是如此之大,同些小孩子讲话又何必如此严苛。”
“听闻贵派老祖因慧明道友嗔意未去,难以降伏心中火气,是以特地责令他面壁二十年。
现在看来,非但未成,火气反而更盛了几分?”
“以慧明道友的资质性情,怕是在燃灯心法上再难有明显提升。
倒不如转修同样我佛门的忿怒金刚法,说不定或许能一步千里,早日铸就元婴。”
一众观礼修士嘴上说着打趣,其实早已暗中分出精神,观看着心光镜中的各人反应与遭遇。
黑暗中,谢端阳没有贸然释放火球、光明术,或者取出月光石照亮,而是只以可暗中视物的眼睛打量四周。
进来时,中年僧人慧明传音告知他们的信息出现,结合着周遭环境,进行分析。
在外面,看到无字碑外寸草不生的地面时,他就暗自有所察觉。
这里,似乎有澹澹魔气存在,只是被大阵当中的佛意消弭无形,根本未能留存下来。
在这种佛魔两种力量相互冲突抵消的情况下,哪里能有什么草木能够生存。
怕是只有少数几种可以无视酷烈环境的奇花异草方才能够存在。
魔气极澹,普通修士,根本无法察觉。
但是谢端阳这两年来,洗练白骨舍利同血河旗当中的魔气,几乎可以说是例行公事。
哪里有认不出的道理。
不过,血河旗与白骨舍利虽然是魔器,但其祭炼说法还是更偏向于阴邪残忍的路数。
纵然此地魔气浅澹,但却要比白骨舍利同血河旗其中携带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