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一振,发出尖锐铿锵摩擦声,一人一虫就已电射向高空。
圣殿是阵法枢纽所在,火脉又为此阵提供能源,两下都遭到破坏,自然再无法困住他。
不过显然,野火部那位大长老不愿见到谢端阳就此逃之夭夭。
甚至来不及查探塔非情形,只是匆匆打出数道灵术,稳定住地下火脉同受损的图腾之灵。
他就一催座下莲台,蓦地从原地消失,出现在野火城上空。
而此时,谢端阳已经快要遁出百丈之外。
“好快!”
老法士心中杀意勃发,却又无可宣泄。
莲台乃是地下火脉千百年孕育而成的奇物,虽然亦有助长遁速之力。
但主要功效还在修行功法,增益灵术威力上。
如果他遁速快过金背妖螳,老法士定会将谢端阳擒杀,但是现在眼见着却是差了一线。
只是一线之差,却是生死之距。
倘若他真要追杀,还不知花费多少时间,出现何等变故。
他身为野火部大长老,负不起此后果。
不过,他也不会什么都不做就是。
潜运法力,殷袍法士再次以心念沟通火脉煞气,隔空拍出一掌,化为只火光缭绕的四指大手。
不似人手,倒像是蛟龙爪子。
做完这,老法士不去看结果,只是缓缓按落莲台。
虽然他没怎么受伤,只是损耗些元气。
但是接下来稳定火脉,安抚图腾之灵,整修阵法,治疗塔非。
每样都得由他操劳,无暇分身,对他而言,比之与人生死战上一场,还要损耗心力。
“这老狗……”
金背妖螳体质天赋在那里,短期内遁速惊人,但耐力不如灵禽。
一气遁出百里开外后,速度显见得缓降下来。
谢端阳见野火部未有高手追上,也就顺势在处河边小丘旁落下,暂时休整。
殷袍法士最后一击含怒而发,比起殿中那道灵术威力还要大。
偏不知他用了什么法门,居然锁定了自家气机,令金背妖螳难以闪避。
虽然隔着不短距离,谢端阳又早早知机地将数件防御法器祭起,但还是被那道灵术扫中。
看着表面裂纹密布的赤元钟,还有明显凹进去一块的百色无影甲,谢端阳长呼口气,呕出大口淤血。
鲜血落地,碧绿草地顿时升腾起烟,被烧灼出片片焦黑。
血祭之术确实能令法器发挥出超过其它炼器之术的威能,只是强弱之时,气机反噬,主人也难免受些影响。
否则只是被余波扫到,自己还不至于受伤至此,
忍痛混着灵酒吞下两颗疗伤灵丹,也给螳螂喂上颗。
谢端阳来不及打坐调息,就又将黑虎放出,驮着自己同缩小的金背妖螳沿河奔掠。
此兽虽然修为差些,但风从虎,天然有着驭风之能,脚程也不算慢了。
又是奔出二百来里,视野忽然开阔,水声滔滔。
原来那条河不过只是条大江支脉,现下到了入江口。
辨认下方向,再与记忆当中的地图相互对照,只是片刻,谢端阳就已清楚自己现下位置。
其实倒与他最初目的地——天水部不太遥远的样子,只需缘江而上再走约莫百又五六十里即可。
原本谢端阳还对此部那几眼灵泉,还有法士开灵筑基过程有些兴趣。
不过现在得罪死了野火部,身份实有些尴尬,再加上身上有伤,却是不合过去冒险了。
心中想着,谢端阳熟练已极地抛出阵盘、阵旗,就在这江河交汇处,布下“颠倒五行阵”,为自己掩去行迹。
他这一套做得熟了,只是小半个时辰,就已躲入河底下开出的密室中,盘点此次。
他这回,不啻于将自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