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大势之定调,险些酿成大祸。”
“更于贫道出手干预后,仍出言威胁,此乃不敬。念你初犯,且事出有因,便不深究。然则,下不为例。”
通天心中冷笑,知道鸿钧就是在和稀泥。但是面上却只是微微颔首,声音平静无波。
“道祖明鉴。通天所为,只问本心。若再有宵小之辈,行此龌龊之事,触及我徒。”
“我通天手中青萍剑,自当斩却一切因果业障,纵使身陷劫中,亦在所不惜。”
这番话,软中带硬,既给了鸿钧台阶,又再次明确了自己的底线。更隐隐点出,自己行事只看本心,可不会去管其他。
东王公被那一眼看得遍体生寒,感觉通天的杀意仿佛又锁定了自己。
他张了张嘴,想控诉通天的狂妄,却在鸿钧那古井无波的眼神下,终究没敢再火上浇油。
鸿钧深深地看了通天一眼,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虚妄,直达通天元神深处,那桀骜不驯的盘古烙印。
最终,鸿钧也没有再就通天的态度多说什么,转而看向东王公和西王母。
“东王公,即刻返回方诸山,约束部众,千年之内,仙庭所属不得擅离东海,静思己过。”
“西王母,你西昆仑受损,可自取仙庭库藏三成,以为补偿。你二人,一为男仙之首,一为女仙之首,当恪守本分,顺应天道,再有纷争,休怪贫道无情。”
“弟子,谨遵道祖法旨。”
东王公如蒙大赦,连忙叩首,心中却将通天和西王母恨到了骨子里,尤其是那库藏三成,简直是在割他的肉。
“谨遵道祖法旨。”
西王母也行礼应下,虽然对东王公的惩罚太轻感到不满,但能得到实质补偿,也稍解心头之恨,更明白这已是道祖在敲打东王公了。
鸿钧不再言语,身影如泡影般缓缓消散在蒲团之上,那股笼罩紫霄宫的沉重威压,也随之散去。
东王公几乎是连滚爬爬地起身,看也不敢再看通天一眼,化作一道仓惶的遁光,头也不回地冲出紫霄宫,向着东海方诸山逃去。
西王母走到通天身边,眼中带着感激说道:“通天道友,今日多谢了。”
通天站起身,拍了拍道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简单的客气了几句,便和西王母一起出了紫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