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公安局,刑警队审讯室。
房间里光线明亮,气氛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抑。苏念平静地坐在冰冷的金属椅子上,对面坐着面色严肃、眼神锐利的刑警队长赵刚,旁边还有一名负责记录的年轻警员。
“姓名。”
“苏念。”
“年龄。”
“21。”
“职业。”
“S市医科大学学生,同时在自家济世堂坐诊。”
例行公事的个人信息询问后,赵刚话锋一转,如同出鞘的利剑,直指核心:“昨天晚上7点到今天凌晨,这段时间你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
苏念面色不变,语气平稳地回答:“在济世堂,看书,复习功课。”从明面上的资料看,他是一名医科大的学生,考试临近,在自家医馆复习是再正常不过的行为。
赵刚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同探照灯般聚焦在苏念脸上,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有人能为你作证吗?或者,有谁能证明你整晚都没有离开过济世堂?”
苏念摇了摇头,坦然道:“没有。只有我一个人。”他不可能说出自己昨晚在经历天劫,突破第七境。这等事情对于坚信唯物主义、一切讲究证据的现代警察而言,无异于天方夜谭,只会被当成精神错乱或者故意编造谎言。眼前的赵刚,就和当初的凌璐一样,他们的世界观建立在科学论证之上,对于神鬼之说是绝对排斥的。
赵刚盯着苏念看了几秒,似乎想从他平静无波的眼神中找出破绽,但最终什么也没发现。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敲响,小张抱着一个文件夹站在门口,对赵刚使了个眼色。
赵刚对记录员示意了一下,起身走了出去,并带上了门。
门外走廊,小张压低声音汇报:“队长,技术科那边调取了济世堂正门街道以及相邻几个路口的监控。从昨天傍晚六点四十分左右,苏念回到济世堂后,直到今天早上我们接到报案,所有监控都没有拍到他外出的画面。济世堂的正门也一直处于关闭状态。”
他顿了顿,将手中的文件夹递给赵刚:“这是法医那边刚出的初步验尸报告。两名死者,年龄都是22岁,死因……非常奇怪,是全身血液在极短时间内被彻底抽干导致的器官衰竭死亡。她们死前的表情极度惊恐,像是……活生生看着自己的血液被抽走。但诡异的是,法医对尸体进行了极其细致的检查,在体表没有发现任何明显的伤口,连针眼都没有!”
小张的脸上也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更矛盾的是,从尸体肌肉僵硬程度和部分内部组织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应该就在昨晚,不会超过12小时。但尸体的皮肤状态和脱水程度,却又像极了在沙漠中风干了好几个月的干尸!这种矛盾让法医也无法给出确切的死亡时间推断,还需要进一步化验分析。”
赵刚眉头紧锁,这案子处处透着邪门。他问道:“济世堂后巷那边的监控呢?有没有拍到什么可疑的人或车辆?”
小张无奈地摇了摇头:“后巷入口的那个监控探头,线路被人为剪断了,应该是昨晚案发前后动的手。后巷另一边是围墙,没有商铺,也没有其他监控覆盖。周边走访的同事暂时也没找到目击者,取证难度很大。”
赵刚点了点头,脸色更加凝重:“知道了,继续扩大走访范围,特别是夜间可能路过附近的出租车、代驾,还有查一下那两个女人的社会关系,看她们最后出现是在哪里,跟什么人接触过。”
“是!”小张应道,但他脸上露出一丝犹豫,欲言又止。
赵刚瞥了他一眼:“还有什么问题?有屁快放!”
小张鼓起勇气,低声道:“队长,我觉得……苏先生他应该不是坏人。您可能不知道,他之前还帮凌队解决过好几起……嗯,很棘手的悬案。他是有真本事的人,不像会做这种事的。”
赵刚闻言,脸色一沉,狠狠地瞪了小张一眼,语气严厉地教训道:“是不是好人,是你我说了算的吗?是证据说了算!我告诉你多少次了,办案子,绝对不能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