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乖,不哭不哭,是不是做噩梦了?吓着了?还是淋雨发癔症了?你爷爷那么大本事,咋会被雷劈呢?准是你看错了……”
她只当我是被暴雨和黑暗吓坏了,出现了幻觉。她给我换上她儿子小时候的旧衣服——一件宽大的、带着樟脑丸味道的粗布褂子,又熬了一碗滚烫的姜汤,逼着我灌下去。辛辣的暖流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里,驱散了些许寒意,却驱不散心底那片巨大的、冰冷的空洞。
爷爷没了。济世堂没了。那个充满药味、金光和爷爷枯瘦身影的世界,一夜之间崩塌了。
那一晚,我缩在三婶家那张硬邦邦的木板床上,裹着带着霉味的旧被子,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糊着旧报纸的房顶。外面雨声渐歇,只剩下屋檐滴水的嗒嗒声,像敲在心上。掌心那道红痕,在黑暗中似乎又在隐隐发热,提醒着我那一切并非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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