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警察,钱进走上前低声问道:人怎么样?!
一个警察回答道:护士才换了药,人是清醒的。
钱进扭头看向我,问道:要不你先进去跟他谈谈,然后我们再接着做笔录。
我看了何哥一眼,何哥对着我轻轻点了点头。
我走上前,轻轻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走了进去,掩上了房门。
从我敲门到走近床前,曹永兴始终静静地躺在洁白的床单上,头偏向一边,呆呆地盯着窗外,整个身子动也未动。
病房里的窗帘早已被拉开,任由窗外明媚的阳光尽情地倾洒而入。那一束束金黄的光线,如同跳跃的精灵,欢快地在病房里穿梭着,本应给这略显清冷的空间带来无尽的温暖与生机。
然而,病床上躺着的曹永兴,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与这灿烂的阳光格格不入。他全身是伤,透过纱布隐约可见仍在渗血的伤口,憔悴又消瘦的面容毫无血色,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着,那只断了的右手被厚厚的纱布紧紧包扎着,宛如一个沉重且伤痛的枷锁,垂放在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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