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和不堪。
就在林乐知微微起身欲离开床边之时，他的眸子颤动了一下，随即目光弱了下来，把紧锁着领口的手松了开来。
被紧攥的领口处，褶皱不已。
“我自己来。”
萧以祸妥协了，但垂下眼眸说的这句‘我自己来’仍维系着他最后一丝倔强，他声音低沉，且带着几分沙哑。
见萧以祸终于肯配合，林乐知心里窜起的火才稍微消了一些。
他就知道对付萧以祸就得剑走偏锋。
林乐知就这么直晃晃的看着自己，萧以祸多少有些无措，他微微侧开头，手指颤抖着去解里衣的系带。
不知是被林乐知气恼所致，还是因被人注视而感到羞赧，萧以祸那苍白、无血色的脸上，耳畔处悄然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可萧以祸的手不知是不是冷的，动作迟缓而又笨拙，仿佛每做出一个动作都要消耗他极大的体力。
看萧以祸这样，林乐知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本来他也不是真的生萧以祸的气，只是有些心急了。
他轻舒了一口气，靠近萧以祸，语气妥协并柔和下来道：“还是我来吧。”怕又发生之前的事，林乐知又略有强硬的语气补了一句，“老实待着。”
说着。
林乐知伸手帮萧以祸解开系带，手指无意间触碰到萧以祸的皮肤，那冰凉的触感，以及看到掩藏在衣服下那蔓延的黑色纹路时，心里不由得一紧。
被林乐知无意间触碰到，萧以祸的身体也不由得微微一僵，但他却没再抗拒，任由林乐知摆弄自己。
那蔓延的黑色纹路又微微凸起之态，看上去狰狞而又恐怖，已经快逼至心口处。
林乐知亦不忍过多注目，迅速将上衣帮萧以祸换好，让萧以祸平躺进被窝中。为萧以祸掩盖被角的时候，虽然盖有两层厚被，但触碰到被子里侧，仍是一手的凉意。
这样不行。
“你老实躺着别乱动，我很快回来。”
说罢。
林乐知回到桌前，仅将头和脸用布子包住，便出了房门，但不出片刻，房门随着“吱呀”一声又被推了开来。
他猫手猫脚地回到房间，神情尴尬且略显躲闪，底气不足地对着萧以祸问道：“那个……你有钱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