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我知道你很聪明,我那点小伎俩根本瞒不过你。所以,也不打算隐瞒,便伸手接过你递过来的茶盏。当时,伸出的便是这只手。”
林乐知在众人面前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右手掌心因为这几日的磕碰,新增了不少细小的伤痕。
霎那间,林乐知抬眸看向姜怜安,眼中划过一分锐利,抬起自己的左手道:“可当时你为何突然抓我的左手。”
姜怜安沉默着没有说话,林乐知继续说道:“我承你的情,也无隐瞒之意,接过你递来的茶盏,却不曾想你突然来抓我的左手,并将我的左臂反钳与身手。”
“我不通武学,自不是你的对手。”林乐知稍缓片刻,接着道:“事后,你解释说是想看我的掌心有没有伤痕,想确认我是否是那个替你解围的乞丐。但若只是为了验明我的身份,我两个手掌都有擦伤,看我伸出的右手一样可以验证你的推测,你为何反其道而行之,来抓我的左手?”
“还是说…”林乐知的眸色加深道:“你想看的并不是我的掌心,而是…想从我身上看到这个?”
说话间,林乐知将自己的左手探出,过长的衣袖顺着手臂滑落,衣袖滑落至手肘处的瞬间,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
程肃和洪明旭也是一脸惊愕。
而在所有人之中,眸色最为震惊的,莫过于关子恒。紧盯着林乐知露出的左臂内侧,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在林乐知的左前臂内侧,有一道同样的烟云纹疤痕。
见此,萧以祸的眸子骤然一缩,脸色也瞬间暗了下来。随即面色恢复如常,但眸色却没有片刻的松缓,双眼紧盯着林乐知,眸色愈发的深沉。
就连一直面色平静、从容镇定的姜怜安,神情也变得有些复杂,眸色中透露着不解。
不过也只一瞬,姜怜安便隐藏了自己的眼中的异样情绪,回归了温柔温润的模样。
“我那晚扮成乞丐助你解围,只是不想有人因冒充我而有性命之忧。我知晓你与此案并无太大关联,因此才没有戳穿你,但你一直隐瞒,我也只好这么做了。”
说罢,林乐知垂下手臂,落下的袖子重新遮挡了那道疤痕。
周围的大家纷纷看向姜怜安,此刻再看姜怜安的云淡风轻,不免背后升起了些许冷意,神情满是警惕与戒备。
“即便你不说,我大致也能猜到常县令的所在。”
“何在?”
“土庙。”林乐知眸子微敛,神色坚定道:“你说你同我和肖煦一样,是一路追查着线索才寻到的那间土庙,但我当时所言其实是骗你的。”
“哦?”
“你功夫不俗,轻功也是相当卓绝,根据屋顶和土壁上的线索,你抵达的地方应当是第二个怀风村才对,而不应是那间土庙。而我与肖煦之所以会到那间土庙,是因为我俩半路行出岔子掉了下去,这才到了那间土庙。”
听到林乐知说半路行了岔子,脸上一直没有太大情绪波动的清川,眉头突然皱了起来,看向站在一旁的萧以祸,眸色里满是担忧之色。
不过,萧以祸的视线都在林乐知身上,所以并未发现清川的神色有异。
“清晨是雾气最为深重之时,土庙会完全被淹没在雾气之中,可你却能精准的来到那间土庙。湖岛上地势复杂,若非你提前便知道土庙所在,要见什么人才到了那里,我实在想不出更为合理的解释。而且,当时你见土庙中是我们二人,明显很意外。”
看姜怜安欲要开口说些什么,林乐知完全不给姜怜安说话的机会,紧跟着说道:“诶,你可别说你也是中途行了岔子,才无意间到的那间土庙。若你真的行出岔子,应该也会掉入一片沼泽,脏了衣衫才是。”
林乐知看向姜怜安身上的衣衫,左侧的眼角微微轻扬,打趣道:“可我看你的衣衫,依旧整洁如新啊。”
林乐知完全不给机会的说了一大堆,姜怜安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继而抬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