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冯洛彬的工作经历来看,倒霉成关译心这样的人不多,然后,倒霉到了这个程度还能全身而退的人,那就可是屈指可数了。
只不过,事有轻重缓急。
关译心在这起畸变事件里完全是作为一个倒霉路人出现的,那么,调查部自然就不会专门的针对她。
至于她和那个学长去黑诊所非法求医的事情,冯洛彬这边根本也懒得管。
正规医院和医药公司那边赚钱交的税又不归他管。
“我知道那个黑诊所!”
sad-4号什么八卦都能聊两句,顿时兴致勃勃道:“那个非法行医的医生,其实业务能力还可以,她手术台上的死亡率没超过20%,可惜是个师徒相传的野路子,没学位、没执照。不过好几个给医药公司做善后和回收的业务员都很看好她。”
冯洛彬对于黑诊所这种东西并不感兴趣。
充斥着各种三教九流人物的贫民区、以及一些黑街暗巷里,“医生”反而是对于畸变和污染最为敏锐的。
如果说,贫民区的很多地方都是法外之地。
那么,不想自己被一些诡异的病人连累的“医生”,可能是那些人群中给调查部打电话举报有污染情况的最干脆的一类线人了。
冯洛彬继续研究别的情报,忘了自己刚刚还嫌sad-4号吵闹所以把它丢出去了,随口敷衍了一句道:“所以,你都这么操心关译心的事情了,既然你现在有空在这里烦我,为什么不直接去关译心的光脑上看看黑诊所的现场呢?”
sad-4号突然陷入了沉默。
冯洛彬不解,但是他知道,sad-4号这个沉默的态度绝对非比寻常。
“怎么,那边断网了吗?”冯洛彬随口问道。
sad-4号继续沉默了一会儿。
就在冯洛彬觉得自己的耳朵终于清净下来的时候,sad-4号突然有些恼火地发出了一个问题:“我们不是聊得好好的吗?”
sad-4号:“可恶,小美女后来就把她自己的光脑相关的权限全都关掉了,我也不能像是以前一样,随随便便就进去了。”
sad-4号作为超级人工智能,想要黑进去当然是毫无压力。
但是,它在大多数情况下还是比较遵守联邦政府的法律规定的。
冯洛彬跟着沉默了一瞬,终究还是忍不住嘲笑了sad-4号一句道:“你是在模拟演算里,觉得你们俩聊得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