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面色复杂的拱手,能走到乡试的人,没有一个是草包,这几天王平那几句话,在众人耳中萦绕不去。
他们都不是第一次考乡试了,回想自己当年,也曾说过,科举以策论选拔人才,意在求取真正能治国安邦之士。
然而,考了两三次以后,却是改变了当初的想法,只觉得考官却只青睐那些拘泥套路的文章,便中途改路。
如此行径,对国家毫无益处,可才过去短短诸年,却将曾经所念抛之脑后,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道完歉,王平就准备转身走了,自己待在这,他们与自己都自在,出去认识认识同科举子也挺好,听说从他州来了两个考生,一个姓黎,一个姓秦,考生们对二人欢呼声颇高,可以见上一面。
而就在王平转身要走时,仁出圣却是迟疑了一瞬,望着王平的背景,一躬到底,开他面露愧色,语气诚恳的道:
“仁某实在糊涂,此前竟未领会王解元高义,在此特向王解元诚挚赔罪!”
王平脚步顿住,微微一愣,转头看着仁出圣,叹了口气,同样拱身认真着道:
“我等身处科举之中,如同逆旅单行道,所有人都在想着抵达彼岸,一时的误入歧途算不得什么,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无妨,无妨。”
仁出圣看着王平满脸诚挚,愧疚愈发浓重,神情中满是懊悔。
他身后几人见状,神色渐渐复杂。他们皆是饱读诗书之人,研习圣人教诲,秉持仁义道德。科举于他们,本是光宗耀祖、报效家国的途径。
想当初,他们亦是雄心勃勃,慷慨陈词针砭时弊、抨击不公。可如今,为求科举高中,也只能去写千篇一律的套路文章。
这姓王的,实在是个异类。
他做了件旁人想做却没胆做的事。
文采超凡,连中三元,十六岁封爵,几篇策论引的考官改制,虽说给后来考生添了麻烦,引得众人讨厌,可心底又不禁生出敬佩。
怪不得这院中大部分考生,都对他另眼相看。
他是那种让众多读书人又恨又敬的人,纯粹、勇敢,毫无畏惧。
仁出圣躬身认错后,其余几人也跟着躬身,王平同样还礼,起身之时望向几人的眼神,却悄然起了变化。
咚!
园子深处,钟声悠悠传来,宣告鹿鸣宴正式开场。
王平笑了笑,摆手指着林外,笑着道:
“几位,鹿鸣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