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在一处山林深处。
…………
“咳咳,”
杨元庆清了清嗓子,“汪老前辈,您那小徒弟,估摸着内伤不轻,得好好养养。
您那大徒弟嘛……”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脚底抹油,跑得那叫一个快,影子都瞧不见了。”
“啧啧,现在嘛,就剩下您老一个……孤家寡人了。
怎么着?您还打算跟咱这乡下老村长‘切磋切磋’?”
杨元庆带着调侃的话,跟小刀子似的,嗖嗖地往汪德心窝子里扎。
汪德那老脸啊,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跟开了染坊铺子似的。
他这辈子走南闯北,也算有点薄名,哪丢过这么大的人?
被一个乡下村长兼庙官当众这么挤兑,两个徒弟一个重伤一个跑路,这脸皮算是丢尽了。
事到如今,他要是也怂了,那以后真就别在道上混了!
今天这面子,拼了老命也得掰回一局来!
不然传出去,他云德观堂堂一观主被一个小村小庙的村长庙官吓跑了俩徒弟,自己还不敢动手?那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哼!”
汪德猛地一甩袖子,强行压下翻涌的气血,板着一张老脸,努力维持着最后一点高人风范,冷冷地看向杨元庆,声音刻意拔高,带着一股子的倨傲:
“贫道那两个不成器的东西,一个修行尚浅,一个心性不定,不中用,让杨庙官见笑了。”
他把“修行尚浅”
、“心性不定”
这几个字咬得特别重,仿佛徒弟丢人都是他们自己的问题,跟他这名师没啥关系。
言罢,他手腕一翻,一柄雪白的拂尘出现在手中,他将拂尘轻轻一甩,搭在臂弯,下巴微微抬起,努力找回那份仙风道骨的感觉,眼神锐利地盯着杨元庆:
“今日,就让汪某人亲自领教领教杨庙官这‘坚如磐石’的手段!
也让尔等山野村夫开开眼,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精妙绝伦的道法神通!”
话音未落,汪德动了!
只见他脚下踩着玄奥的步罡,身形飘忽,如同闲庭信步,手中的拂尘却骤然亮起刺目的光芒!
“金戈破空!”
他一声清叱,拂尘朝着杨元庆遥遥一指!
嗤嗤嗤——!
空气中瞬间凝结出数十道巴掌大小、金光闪闪、边缘锋利如刀的锐利金芒!
带着刺耳的破空尖啸,如同暴雨梨花般,铺天盖地地朝着杨元庆攒射而去!
那气势,仿佛要将杨元庆扎成个筛子!
村民们惊呼出声,这老道一出手,果然比徒弟花哨厉害多了!
那金芒看着就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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