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奉上献祭!”
塞伦安此刻那副绝美、柔弱、又带着一丝决绝的病弱少女形象,极具欺骗性。
传教士紧绷的神经不由自主地松弛了下来,先前的警惕被一种膨胀的得意和轻视所取代。
‘原来只是个被瘟疫吓坏了的容易操控的贵族小姐……’
他心中暗想,完全将刚才那诡异的平和感归咎于了自已的“演讲魅力”。
“很好!迷途的羔羊,母神永远欢迎诚心的皈依者!指出你所恨之人吧!”
传教士甚至向前微微倾身,做出了一个看似宽容接纳的姿态,毫无防备地任由塞伦安靠近。
塞伦安一步步走近,姿态柔弱,眼神“虔诚”而“恐惧”。
就在他走到传教士面前,两人距离不足一臂之时——
异变陡生!
那抹柔弱恐惧瞬间从塞伦安眼底消失,一抹猩红闪过,取而代之的是冰封般的冷冽与精准的杀意!
“噗嗤——!”
一声利器穿透血肉的闷响骤然爆发!
根本没有给传教士任何反应的时间,塞伦安的手臂如同蛰伏已久的毒蛇般弹出。
一柄造型奇特、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铳剑已然精准而狠辣地完全没入了传教士的左胸,剑尖从其背后透出,鲜血瞬间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袍。
传教士脸上的得意和狂热瞬间凝固,变成了极致的惊愕与难以置信。
他低头看着没入自已胸膛的凶器,又猛地抬头看向眼前那张依旧美丽却冰冷如霜的脸庞,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
塞伦安贴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冰冷声音低语。
“很遗憾,我所憎恨的‘祭品’……就是你。”
扑通——
传教士的身体直挺挺的倒在酒馆的木地板上,殷红的血液流了一地,还卡在他胸口泛着冷光的铳剑成了所有人心目中最无声的警示。
萨日朗!萨日朗!
某人心中甚至还半开玩笑的补上了这两句,只可惜这里是北境,这里的居民可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死亡而吓得惊慌失措。
虽然确实有许多人被惊愣在了原地,空气中的氛围也诡异的厉害,但暂且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有先一步的动作。
亲手将铳剑送入了这位传教士的心脏中,塞伦安并没有第一时间逃离作案现场,也没有上前补刀,他就这样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看真的倒在血泊之中的“尸体”,伸脚,踢了两下……
“喂,别装死了,我知道你有复活机制,赶紧触发吧,别卡我的时间。”
塞伦安的话语在寂静的酒馆里显得格外清晰,甚至带着一丝不耐烦。他伸出的脚又轻轻踢了踢地上那具“尸体”,仿佛在催促一个赖床的懒汉。
就在所有人以为这位蓝发“少女”是不是因为惊吓而失心疯时——
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
传教士左胸那处被铳剑贯穿的伤口处,涌出的不再是殷红的血液,而是……一点嫩绿的新芽。
那新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滋长,扭曲,膨胀!
紧接着,更多更粗壮的藤蔓荆棘乃至类似麦穗和怪异菌类的植物,如同挣脱了某种束缚般,从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眼睛、嘴巴、耳朵、皮肤的毛孔疯狂地破体而出。
他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一块异常肥沃而邪异的土地,正在迎来一场疯狂到极致的“丰收”!
无数扭曲蠕动的绿色生命体覆盖了他的躯干四肢,将其包裹成一个不断膨胀发出窸窣声响的植物团块!
“呕——!”
这远超常人理解范围的恐怖景象,让酒馆内不少本就身体不适的镇民瞬间精神恍惚,强烈的晕眩和呕吐感袭来,有人甚至直接瘫软在地,不敢再看。
然而,塞伦安却依旧平静地站在那里,蔚蓝色的眼眸中甚至带着一丝“果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