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伴随着一句句口号,台阶下憋笑的范隐,被身旁的王七年问道。
“大人,这范贤大人刚刚每句话后面半句是什么意思啊?”
“感觉气势十足啊。”
范隐使劲憋着笑。
随后范隐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长长舒了口气,随后说道。
“那后半句话中your other 是你的母亲的意思。”
“这半句话,通常是用来骂人的,只有在你的父亲说起来,才可能是不带侮辱的意思,客观陈述。”
“其他人说起来,基本就是在骂人。”
王七年听到范隐这么说,思索了一下。
骂人的话。
关于母亲的。
还只有父亲说起来,才可能不带侮辱的意思……
王七年顿时警觉。
“大人,这个意思难道是……”
范隐说道。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王七年问道。
“大人,这是您写的?”
范隐笑着说道。
“这还真不是。”
“那个发言稿,我可没写骂人的话,最多阴阳怪气。”
“这纯属是范贤上头了。”
王七年嘴角有些抽搐,说道。
“这范贤大人,范诗仙,骂起人来,还真接地气啊。”
此时,几声悠长而肃穆的钟声响起。
当——
当——
当——
台阶上的范贤再次向大家按了按手,现场再次安静下来。
范贤说道。
“时辰到了。”
“该诸位入场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下方每一张紧张或期待的脸。
“这里,我事先提醒各位一下。”
“今日春闱,入院稽查也是由范某负责。”
台阶下的学子们心中一凛。
【小范诗仙亲自负责搜检?】
【看来这次是真的要动真格的了。】
“不该带的东西,烦请诸位扔在两边。”
范贤接着指了指台阶两侧摆放的几个半人高的大筐。
【我没带什么啊……不过,母亲给的护身符算不算?】
一个学子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有些犹豫。
“要是进去了,被发现,一律取消春闱资格,礼部记档,永不录用。”
这句话如同寒冬的冰水,兜头浇下。
一个原本将几页心得藏在鞋底的学子,额头瞬间冒出了冷汗。
【永不录用……】
【这不只是三年苦功白费,这是一辈子都完了!】
【不值,不值得!】
他的腿有些发软。
“诸位最好进去之前,再次仔仔细细检查一下。”
“不要进去被查出来之后,才说自已没注意到。”
人群中,一个老实本分的学子开始认真地翻检自已的考篮。
【没错,小心驶得万年船。】
【万一不小心掉进去一张废纸,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当然有条件的,最好和同乡、同窗、朋友互查一下。”
“以免自已有没注意到地方。”
立刻就有三三两两相熟的学子聚在一起,互相检查对方的衣袍和行囊。
气氛变得更加紧张凝重。
“最后郑重提醒诸位,一定要仔细检查,别不放在心上。”
“哪怕自已确信没有夹带。”
“也要仔细检查。”
范贤的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严肃。
“我相信大家的为人,但万一有心思阴暗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