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阿尔托莉雅与自我对弈时落子的轻响,虽然棋盘收了,但她似乎还在脑内推演……
楼下,齐夏听着隐约传来的楼上动静,面具下的嘴角似乎撇了撇,嘟囔了一句:“啧,理之律者那家伙,就是太认真了……” 然后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他的闭目养神。
早自习过半,教室里趴倒一片,鼾声与翻书声(少数)交织。
芙莉莲也学着周围人类的样子,伏在桌上小憩了片刻。
当她抬起头,银色的发丝微微有些凌乱,碧绿的眼眸中还带着一丝刚醒时的朦胧时,她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讲台后那个依旧瘫坐着、仿佛与椅子共生的人影身上。
齐夏。
这位班主任的行为模式,与她漫长岁月中所知晓的绝大多数“教师”形象相去甚远。
在她的认知里,传授知识者,无论严厉或温和,总该对“教导”本身怀有某种程度的责任感。
可这位齐夏老师,他似乎对一切都显得漫不经心,甚至公然鼓励学生在自己的课堂上补眠。
这种近乎“摆烂”的态度,让芙莉莲感到一种纯粹的好奇。
她并非质疑,只是单纯地想理解这种存在于人类教育体系中的特殊个体。
于是,在还算安静的早自习氛围中,芙莉莲缓缓举起了手。
她的动作并不显眼,但在一片趴倒的后脑勺中,还是立刻吸引了齐夏的注意——或者说,他其实一直半眯着眼观察着教室。
“哦?”齐夏懒洋洋地发出一个音节,人羊面具转向芙莉莲,“新同学,有什么问题?”他的语气听不出是欢迎还是嫌弃。
芙莉莲放下手,用她那特有的、平静无波的语调,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齐夏老师。您作为教师,为何……不严格督促学生学习?反而允许他们睡眠?”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周围几个没睡死的同学,比如和真、菜月昴,都悄悄竖起了耳朵。
他们也好奇,虽然他们很享受齐夏老师的“放养”政策。
齐夏似乎一点也不意外这个问题。他换了个更歪斜的姿势,一只手支着下巴,面具下的目光似乎带着点玩味,看着芙莉莲。
“严格?督促?”他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那种东西有什么用?”
他顿了顿,然后用一种仿佛在陈述“今天早饭吃了包子”一样随意的语气,抛出了一颗重磅炸弹:
“我当年啊,一天速通型月世界,十分钟打穿圣杯战争。”
教室里瞬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几秒钟后。
“噗——哈哈哈!”和真第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齐夏老师,您这牛逼吹得也太响了吧!一天速通型月?您当是打游戏呢?”
菜月昴也捂着肚子:“十分钟圣杯战争?怕是连英灵都没召唤出来就结束了吧?”
温迪也是幸灾乐祸:“诶嘿~ 老师的故事总是这么充满想象力呢~”
连钟离都微微摇头,显然认为这只是班主任又一个“抽象”的玩笑。
学生们都以为齐夏在胡扯,是为了回应芙莉莲那个“为何不严格”的问题而随口编造的、夸张的借口。
齐夏看着底下笑成一片的学生,人羊面具的嘴角弧度似乎更明显了,他懒洋洋地补充道:
“我开玩笑的,我刚刚说谎了。”
他承认得如此干脆,更坐实了大家认为他在胡说的想法。
然而,芙莉莲那双碧绿的眼眸,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齐夏。她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没有笑,也没有质疑。
因为她知道,齐夏可能……没有完全开玩笑。
在她跨越千年的旅途中,确实在某些极其古老、涉及世界规则变动的秘闻记载里,模糊地提到过一个不可思议的事件:在某个时间线错综复杂、被称为“型月”的泛位面体系中,曾有一位戴着人羊面具的神秘存在,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和手段,在极短时间内平息了一场足以波及无数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