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都忍不住叹了口气 —— 这一夜,怕是别想睡安稳了。
清晨
天刚蒙蒙亮,寝房里还透着点昏暗。曾小贤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头还昏沉着,刚想伸个懒腰,就看见一个黑影站在自己面前,吓得他 “哎哟” 一声,差点从地上弹起来。
“你…… 你是怎么进来的?” 曾小贤揉了揉眼睛,看清是胡石头,心里又气又无奈 —— 这孩子咋跟个幽灵似的,走路都没声音。
胡石头指了指门口,一脸理所当然:“门开着,我就进来了。我刚在院子里练了会儿虎爪拳,路过这儿听见你打呼噜,就进来看看。” 他蹲下身,盯着地上的被子,疑惑地问,“你为啥要睡在地上?我姐咋不让你睡床上?”
这时,胡一菲也从床上坐起来,看见胡石头,赶紧裹紧衣服,急着喊:“啊…… 你你你赶紧出去!这是我们的寝房,你一个大男人,进来像话吗?”
“姐,你咋能这么对他?” 胡石头立刻站起来,瞪着胡一菲,语气里满是不满,“让姐夫睡地上,自己睡床上,这不是虐待吗?我回去就告诉爹,让爹好好说说你!”
“别别别!” 曾小贤赶紧爬起来,拉住胡石头,生怕他真去告状,“这是我自己要求的,跟你姐没关系!我自愿睡地上的!”
胡石头更纳闷了,皱着眉问:“为啥?床上多舒服啊,地上又硬又凉,你是不是傻啊?”
曾小贤脑子飞速转动,赶紧编了个理由:“呃…… 因为我要练武功!我最近在练一种特别厉害的拳,叫地趟拳,必须得贴着地睡,这样才能吸收天地之灵气,取日月之光华,练起来进步才快!” 他一边说,一边还比划了个打拳的姿势,装出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胡石头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用不着这么刻苦吧?我学虎爪拳的时候,也没见师傅让我睡地上啊,就是每天练两个时辰就行。”
“那能一样吗?” 曾小贤赶紧补充,“地趟拳跟虎爪拳不一样,讲究的就是‘接地气’,睡得越近,灵气吸收得越多,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想要武功厉害,就得下苦功!”
胡石头点了点头,像是信了,可没过一会儿,又抛出个让两人脸红的问题:“那你俩不想要孩子啦?睡在地上,离得这么远,咋生小孩啊?”
胡一菲和曾小贤都愣住了,脸瞬间红到耳根,胡一菲赶紧站起来,推着胡石头往门口走:“这是我俩的事,用不着你管!赶紧出去,我们要穿衣服了!”
“好吧好吧,我不管。” 胡石头被推到门口,却又停下脚步,一脸认真地,“不过你们这个情况,我会跟爹如实反应的,让爹来劝劝你们。”
“别别别!” 曾小贤赶紧跑过去,拉住胡石头的胳膊,脸上堆着笑,“咱都是自己人,有话好好说嘛,别动不动就跟你爹说,多伤感情啊。你有啥想法,跟我说,我能办的肯定办!”
胡石头看着他,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有啥好说的?两口子的事,本来就跟外人没关系,就是不知道我爹会不会这么想。”
胡一菲看出他是故意拿捏,忍不住问:“胡石头,你到底想要啥,直说吧,别拐弯抹角的,我还得去客栈开门呢!”
胡石头眼睛一亮,终于说出了心里话:“我想让姐夫回汉中,帮我照看镖局!我爹年纪大了,镖局里的事太多,他忙不过来,姐夫武功这么好,去了肯定能帮上大忙!”
曾小贤愣了一下,疑惑地问:“我管镖局,你干啥呀?你不是也会武功吗?留在镖局帮忙多好。”
胡石头脸上露出憧憬的表情,眼睛里闪着光:“呵呵,我要单枪匹马,闯荡江湖!像话本里的侠客一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赚个‘侠肝义胆’的名声,以后走到哪儿,都有人知道我胡石头的名字!”
胡一菲和曾小贤对视一眼,都惊呆了,异口同声地 “啊?” 了一声 —— 这孩子,还真把江湖当话本了,闯荡江湖哪有这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