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拽着陆展博的胳膊就往外走,“跟我出去单挑!谁赢了听谁的!”
“对对对!” 曾小贤赶紧起哄,“甭管师徒还是官兵,是条汉子,就出去分个高下!别在这儿欺负孩子和老人家!”
陆展博还想挣扎,却被张凌死死拽着胳膊,一路拖出门去。老焦拎着箱子站在原地,眼神里满是诧异,小声问:“他们老这样啊?师徒俩说动手就动手?”
“您赶巧了,今儿是头一遭。” 曾小贤赶紧打圆场,做了个 “请” 的手势,“焦先生楼上请,咱别管他们,先查案要紧。”
客房
老焦跟着曾小贤走进客房,窗帘还拉着,屋里昏沉沉的。钱掌柜正坐在床边,看见他们进来,赶紧站起来,手不自觉地护在床边,眼神慌乱:“你们又想干吗?”
“帮你娘子验验尸,查清楚到底咋死的。” 曾小贤说着就要往外走,“您管您忙,我们在外头守着,有事招呼啊。”
“我不会让任何人碰我娘子的!” 钱掌柜突然扑到床边,张开胳膊护住钱夫人,跟护崽子似的,“她都走了,你们就不能让她安生点吗?”
“你放心,我绝不碰她……” 老焦放下黑布箱子,笑眯眯地打开,“咱有工具呀!用工具查,不碰她身子。”曾小贤轻轻带上门,屋里就剩老焦和钱掌柜。老焦从箱子里往外拿东西,铜制的小刀、银簪、小凿子…… 转眼就摊了一桌子,闪着冷光。
钱掌柜看得直咽口水:“这么老多?查个尸体要这么多东西?”
“东西虽多,件件有用。” 老焦拿起一把小凿子,在手里掂了掂,“这个凿子,是专门开脑壳的。要是死者是被钝器击死的,就得开脑壳查颅内损伤,精准得很。”
“开开开脑壳?” 钱掌柜的声音都抖了,腿往后退了半步,“这…… 这也太吓人了吧?”
“你娘子就用不着了。” 老焦又拿起一把细长的小刀,刀身闪着银光,“她这个情况,看症状像是中毒,用刮皮刀比较合适。”
“刮刮刮皮刀?” 钱掌柜的脸瞬间没了血色,双手乱摆,“这又是干啥的?难不成要扒皮?”
“对呀!” 老焦点点头,拿着刀走到床边,“在下巴上开个小口,把皮划开,一路往下,查皮肤下有没有中毒的痕迹…… 来,我划给你看,你别怕,很快的!”
“你你你不要过来!” 钱掌柜扑过去拦住老焦,声音都变调了,“我娘子生前最怕疼了,死后你就别折腾她了!”
“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老焦停下脚步,耐心解释,“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死人是没有知觉的,再怎么折腾,她也不会疼。”
“谁说没有啊?” 钱掌柜急得直跺脚,眼神不自觉地瞟了眼床上的钱夫人。
“哎呀,我都当了三十年验尸官了,这点道理还不明白?” 老焦叹了口气,突然举起刀,朝着钱夫人的腿就扎了下去,“她要真有知觉,这一下还不把她疼死?”
“哪下啊?” 钱掌柜刚问完,就见床上的钱夫人 “腾” 地坐了起来,捂着腿大喊:“啊!疼死我了!你这老东西,敢扎我!”
老焦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刀 “哐当” 掉在地上,连箱子都忘了拿,尖叫着往门外跑:“诈诈诈尸啦!救命啊!”
钱掌柜也吓得腿软,“扑通” 跪在地上,抱着钱夫人的腿哭:“娘子我错啦!你千万别怪我呀!冤有头债有主,是老焦扎的你,不是我!” 话没说完,就被钱夫人一把揪住耳朵。
“哎哟!疼疼疼!” 钱掌柜疼得直咧嘴。
大堂
陆展博和张凌一前一后走进来,陆展博的衣服上沾了不少土,头发也乱了;张凌手里的刀不见了,只剩个空刀鞘。
“跑什么呀?” 张凌喘着气,瞪着陆展博,“有本事再比一场!刚才我那是让着你!”
“你连刀都甩飞了,还比个啥呀?” 陆展博揉着胳膊,“刀都飞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