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地上,背着手,皱着眉头苦着脸背书。
“凡于闹市,闹市……” 展博抓着后脑勺,半天想不起下一句。
“聚众!” 子乔用戒尺敲了敲自己的膝盖。
“聚众这个,啊,这个……” 展博急得直跺脚,额头上都冒汗了。
“手!” 子乔把戒尺一扬。
展博不情不愿地伸出手,子乔 “啪” 地打了一下,打得他龇牙咧嘴。“接着背!”
“刚背到哪儿啦?” 展博揉着手,一脸委屈。
“凡于闹市……” 子乔不耐烦地重复。
“凡于闹市,啊这个,这个…… 什么来着?” 展博急得抓耳挠腮,眼睛瞪得溜圆。
“手来!” 子乔又扬起戒尺。
“凡于闹市手来……” 展博下意识地接话,随即反应过来,“刚不是打过了吗?”
“喔,那你晚上别吃饭了。” 子乔放下戒尺,慢条斯理地说。
“为什么呀?” 展博瞪大了眼睛,一脸不解。
“昨天吃过了呀!” 子乔理直气壮。
“昨天吃过,今天就不吃啦?” 展博急了,“那能一样吗?”
“刚才打过,现在就不打啦?” 子乔坐起来,指着他,“展博啊,当捕头靠的是啥?”
“威严?” 展博试探着回答,眼睛瞟着子乔手里的戒尺。
“错,是知识!” 子乔一拍床板,“没有知识,你镇得住谁啊?人家当面管你叫捕头,背后叫刺头,你乐意啊?”
“那倒也是。” 展博点点头,挠了挠头,“你接着说!”
“知道我为啥这么有知识吗?因为脑子好使。知道我脑子为啥好使吗?全是打出来的!” 子乔举起戒尺,得意地晃了晃。
“我娘也打我,那我脑子咋不好使呢?” 展博一脸困惑。
“她一般都打哪儿啊?” 子乔好奇地问。
“后脑勺,有时候用棍子,有时候用板儿砖!” 展博回忆着,说得一脸认真。
“咳……” 子乔被呛得咳嗽起来,半晌才缓过神,“我现在知道你为啥背不出来了,手来!”
“还要打啊?” 展博往后躲了躲,“我这手还得拿刀呐!打肿了咋拔刀啊?”
“少废话,手来!” 子乔起身就要去拽他的手。
两人正拉扯着,关谷神奇端着个空碗从外面进来,一进门就愣住了:“哎呀妈呀,干啥呢?演《包公案》呢?”展博赶紧抽回手,理了理衣服,板起脸:“没你事,出去出去!”
“这是我屋,我凭啥出去?” 关谷把碗往桌上一放,双手叉腰,“要出去也是你们出去!”
“我数到三!” 展博又习惯性地拔刀。
“一二三,动手吧!” 关谷往前一步,指着自己的脖子,“照这儿砍,我要眨一下眼睛,我就不姓关谷!”
展博举着刀,手却抖了起来,看了看关谷,又看了看子乔,最后 “哐当” 一声把刀扔在地上,蹲在地上叹气:“唉…… 看来我真不是当捕头的料儿,瞪眼也没练会,书也没背出来,就连最拿手的拔刀,也吓不住人了。”
“年轻人,还是嫩啊。” 关谷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当捕头靠的是啥呀?”
“知识!” 展博抬头,脱口而出。
“错,是人缘!” 关谷摇头,“没有人缘,人家凭啥要听你的?”
“这我可不同意!” 子乔立刻反驳,“《大明律》上写得明明白白,捕头有权……”
“我是本镇第三十六任淄衣捕头,阁下是?” 关谷打断他,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咳…… 我还有账没算,两位慢聊。” 子乔自知理亏,拿起账本灰溜溜地出去了。
“当捕头,就跟当厨子一样。” 关谷拉展博起来,给他搬了个凳子,“当然,也不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