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李诗涵愣住了,脸上的红潮瞬间褪去,变得惨白如纸。
“你说啥?”她的声音微微发颤。
赵晓财挠挠头,一脸无辜地说:“我说我不娶你。我就是来凑个热闹,让你知道知道,作诗可不光是你们读书人的事儿。”他指了指台下,“你看,刚才那些小伙子,哪个不是真心想娶你?就是怕对不上诗丢面子。我替他们试试,证明你这规矩不靠谱。”
李诗涵气得浑身发抖:“你耍我?”
“哪能呢。”赵晓财从裤兜里掏出个苹果,那是他刚从自家果园摘的,往台上一抛,“给你,败败火。其实你这人挺好,就是太较真。找个实在人过日子,比啥诗都强。”
说完,他转身就走,留下满场错愕的村民和台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李诗涵。那几个玩“过家家”的孩子追着赵晓财跑,嘴里还喊着:“狗不理赢了!狗不理赢了!”
后来,这件事成了平安村的笑谈。有人说赵晓财傻,放着硕士媳妇不要;也有人说他精明,知道他和李诗涵不是一路人。
过了半年,李诗涵没再设什么诗擂,而是在县城开了一家辅导班,专门教孩子们写诗。赵晓财照旧倒卖山货,只是每次路过辅导班时,总会不自觉地停下摩托,往里头瞅上两眼。
有一天傍晚,李诗涵锁门的时候,看见赵晓财的摩托停在路边,他正蹲在地上专心地看蚂蚁。
“喂,狗不理。”她走了过去。
赵晓财抬起头:“干啥?”
“上次那首《鹧鸪天》,”李诗涵轻轻踢了踢脚下的石子,“最后一句‘田埂边上话农桑’,平仄不对。”
赵晓财笑了:“管它对不对,顺嘴就行。”他从兜里掏出个皱巴巴的本子,“我爷爷看了我那天的诗,骂我瞎胡闹,给我改了改,你看看。”
李诗涵接过本子,上面是老人苍劲有力的字迹,把他那首半白不文的《鹧鸪天》改得工整了许多,最后一句改成了“田埂同话岁丰穰”。
“还挺像样。”她忍不住笑了。
“那是,我爷爷可是老秀才。”赵晓财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他说,有空让你去家里坐坐,他想跟你讨教讨教。”
李诗涵合上书,夕阳的余晖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好啊,不过得约法三章。”
“你说。”
“第一,不许叫我万人迷。”
“行。”
“第二,不许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