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自家那边,既无长辈做主,又无兄弟姐妹帮衬,将来有什么琐碎事,都得萱儿自己拿主意。遇上明事理的还好,若是将来有旁的亲戚想攀附,少不得要萱儿费心应付。”
陈稚鱼垂眸思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纸面:“你的意思是,这般家世,于仕途是掣肘,于后宅……也少了几分安稳?”
“是,也不是。”陆曜挑眉,“正因为身后无人,才少了那些盘根错节的家族纷争,不必应付复杂的亲族关系。可反过来说,真遇了事,也没个能立刻站出来为他撑腰的人。”他看着陈稚鱼,“这利弊之间,还得你我细细掂量,看萱儿更适合什么样的境况。”
陈稚鱼点了点头,将他这番话记在心里,笔尖在纸上轻轻一点,又添了几笔注解。
窗外的日光斜斜照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衣袖上,倒比方才的缠绵更添了几分相商的暖意。
晚间,陆曜缠着她得了实惠,陈稚鱼累得倒头就睡,直至第二天醒过来时,总觉双腿一阵酸痛,揉了几下,长叹了一声,回忆起昨夜某人的行事,暗暗咬牙。
待洗漱过后,她便让人将郑姨娘母女请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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