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不对,他这语气里的漫不经心,反倒透着几分不驯。
果然,下一刻便听他续道:“儿子娶妻尚不足一年,转瞬也要当父亲了。眼下重中之重,是在朝堂上站稳脚跟,断不肯在后宅琐事上多费心思。况且……”他话锋一转,目光落在陈稚鱼身上,那眼神里的温和与笃定,是方才未曾有过的,“儿子对这个媳妇儿,满意得很。并不想多添个人在房中伺候,平白碍手碍脚,扰了清净。陈氏将儿子照顾得妥帖周到,已是足够。”
他顿了顿,语气添了几分冷硬:“儿子也并非那些耽于内帷的二世祖,离了女人便寸步难行。此事,娘不必再提了。”
一番话掷地有声,竟堵得陆夫人再难开口。厅内静得落针可闻,只余烛火偶尔爆出的噼啪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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