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并不在意,只说:“我知道,大部分的人都是这么想的,可是,她不是因为我才嫁不进陆家,我也不是因为她才嫁了陆家,本质上,我和她之间并无恩怨,也无瓜葛,是世事弄人,怨不得我,也怨不得她,旁人总是想看这样的稀奇笑话,可我却觉得我们之间应当是无关的。”
陆菀哑然,心中油然升起钦佩之意,钦佩她心思如此豁达,但隐隐的,也觉得哪里怪怪的。
“难道你一点都不介意吗?”
陈稚鱼低下头,抿唇一笑,而后微微摇了摇头:“我没什么好介意的,或许你该问她见了我会不会介意,毕竟,对一个女子来说,等了多年的婚事,一朝落在旁人身上,也是会失落的吧。”
说到此处,她看向假山上的流水,长叹了口气,颇有些感慨,道:“我若是她,我也会觉得自己挺倒霉的。”
那语气里,尽有替她惋惜之意。
陆菀一时觉得她心胸宽广,一时又觉得,这妹子是否缺心眼儿啊?
人家都主动上前到她眼前了,方才看向她的眼神,也绝称不上善意,两个人中间更是有这么一段过往,她是可以不在意了,但人家未必不放在心上。
她怎么还替别人可惜了起来?但转念一想,她这般清明豁达,与人为善,又何尝不真诚,不值得珍惜呢?
忽的,假山后传来一声轻笑,两人均是一愣,看过去时,一身宫装,眼眸黯然的女子走了出来,她身形消瘦,步态虚浮,陈稚鱼一眼就看出,她身体不好,像是成疾已久的模样。
“在这皇城之中,少见少夫人这般至纯之人,可熟知京城的天下本就浑浊,有些时候要不惜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才能保全自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