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邢捕头啊,您方才不是想小女子留下来吗?留人可要有留人的诚意,不如先喝了小女子亲手倒的这杯酒如何?”
小丫头一直就那么乐呵呵的,女手轻捻,端起一杯新倒的酒送至邢捕头的面前,敢情小丫头这是在学那位蓝凤凰吗?
“这......我?......”
一边是擎云的云淡风轻,一边又是唐雪这般柔言细语,倒是把邢捕头给弄迷糊了。
“这位道爷,既然您不愿意亮明身份,邢某也不能强求!邢某这就带人离去,告辞——”
邢捕头可没去接唐雪的酒,甚至都没敢再正眼去看唐雪的那张脸,他害怕自己陷进去无法自拔。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那也不能拿自己的小命去开玩笑啊?
“贫道让你走了吗?既然雪儿妹妹把酒都给你倒上了,那就请邢捕头喝了再走吧?”
左手一口“宝丰酒”,右手一筷子黄河大鲤鱼,可当邢捕头正要告辞离去之时,擎云终于又说话了。
“这......我?......好,邢某就干了这杯,算是替今晚的孟浪赔罪了!”
形势比人强,邢捕头是地头蛇不假,可他不是傻子,若真是傻子也不可能活到今天。
接过唐雪手中的酒杯,一仰脖就喝了下去。
“邢某尚有公务在身,就先不打扰这位道爷和姑娘饮酒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回头见——”
喝干了杯中的酒,邢捕头没敢再做停留,甚至都没来得及招呼他身后跟来的两名捕快,倒是临出门之时还不忘放了一句场面话。
......
“咯咯咯,云哥哥,就他这样的还想回头来找场子吗?大名鼎鼎的嵩山派,不会都是他这样的人吧?”
邢捕头带人离开了,就连郑憨那一桌人,方才出去看望郑憨之后也没再回来,整个大堂倒是空出了一半。
“咳咳......你这个小丫头,怎么能给人下巴豆粉?虽说让那位吃点苦没什么,如此一来岂不是坏了你们家的名头?”
唐雪离家出来也大半年了,只可惜一门心思就想早日找到擎云,对于江湖上的人或事还真就没怎么太关心。
最近与擎云结伴同行这月余,小丫头倒是长了不少见识,有的是她亲听、亲见的,更多的却是从擎云那里听来的。
既然他们此次的目的乃是少林派,擎云就不得不提前给唐雪做做案头功课,连带着“五岳剑派”尤其是嵩山派的诸多禁忌也一一告知。
事实上,当方才那位邢捕头亮明自己嵩山派外门弟子身份的时候,擎云本来也没打算为难他。
非是擎云怕了嵩山派,实在是他不想节外生枝,盖因嵩山派现在的举动太过让人匪夷所思了。
以擎云对那位左大盟主的了解,五岳并派成为泡影之后,那位绝对不会永远默默无闻下去。
只是,现在如此大张旗鼓地招收门人弟子,难道真的就能壮大嵩山派吗?
“嘿嘿,雪儿现在可不是什么‘家主’的身份,雪儿只是云哥哥身边的一个小妹妹而已。”
堂堂四川“唐门”当代家主给人下巴豆粉,还是在对付一个武功不入流的嵩山派外门弟子,若是传到江湖上去,岂不是要笑掉人的大牙?
“道......道爷,您二位还是赶紧收拾收拾连夜离开登封吧,您二位得罪了那位邢捕头,再留在这里恐怕......”
旁的桌如何擎云管不了,也没那份心思去管,他自己这桌还没吃喝完毕呢,那位钱掌柜似乎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走了过来。
“掌柜的,你是开门做生意的,哪有这么往外边撵人的?这几样菜都挺合贫道的胃口,尤其是这壶‘宝丰酒’,再来一壶——”
菜一共上了六个,如今已然吃了个七七八八,可那一斤装的酒壶却已经见了底。
“啊?道爷,您不打算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