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云哥哥,这人想让雪儿留下来,却要让你滚蛋?看来雪儿远比云哥哥受人欢迎啊——”
邢捕头看到了唐雪的面容,整个人都不好了,两条腿似乎都走不动道了,甚至都忘却了他来此的目的。
“哎,愚兄虽然并非貌丑之人,却终究还是被这副男人的身子给耽误了,比不得雪儿妹妹你啊。”
擎云在唐雪的对面而坐,脸正好冲着客栈的门口,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
闻弦歌而知雅意,都听到唐雪那样说了,他自然就明白这小丫头要搞怪了。
擎云也没有动地方,甚至连手中的酒杯都不曾放下,就那么在一旁乐呵呵地看着,一边还不忘记附和唐雪一句。
“好胆,你这小牛鼻子长得獐头鼠目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胡四,这小牛鼻子长得像不像前些日子县老爷要缉拿的采花贼?”
好吧,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擎云还在那里“顾影自怜”般地抱怨着,可听到了这位邢捕头的耳中,又看看擎云那样的一张脸,这老小子可就有些受不了啦。
“啊?......邢爷说的没错,这小道士的眉目的确与那名采花贼有几分相像,只是今日着了道装而已。”
既然客栈之内发生了争执,原本守在门口的那两名捕快也就跟了进来,其中一名长着两撇小胡子的家伙,紧走了两步来到邢捕头的身旁。
“既然如此,邢某就要抓差办案了!......在场的诸位江湖朋友,有哪位愿意上前帮把手的,邢某以及嵩山派外门定然会记朋友这个人情!”
见到跟着自己来的两名捕快到了近前,邢捕头“仓啷”一声就将腰间的佩刀给摘了下来,可是却又瞅见了擎云横在饭桌上的长剑。
那把长剑自然就是“炎龙剑”,当日九公主将此剑赠与擎云之时,擎云觉得此剑的剑鞘过于华丽,这样也太招摇了吧?
于是乎,擎云特意央请陆炳,托人为他额外又打造了一副剑鞘。
大小长短合适,又没有任何花哨的装束,打冷眼一看,同寻常兵器铺中贩卖的剑鞘也没什么两样。
有长剑在此,而擎云又是这般沉稳的气度,见多识广的邢捕头心里还真有点儿发怵。
他是嵩山派的外门弟子不假,却并非其中出类拔萃的那一拨,能做到登封县总捕头的位置上,仰仗的不仅仅是他嵩山派外门弟子的身份,更有他老爹献上的一半家资。
“邢......邢爷,若是我等给您帮了场子,可......可否介绍我等拜入嵩山派门下啊?——”
对于邢捕头的招呼,终于还是有那么一桌子客人心动了,其中一名膀大腰圆的汉子高声喝道,就那舌头打绊的样子,分明刚刚喝了不少。
或是酒壮怂人胆,在他们还没有任何回应之时,这位就推桌子站了起来,甚至晃悠悠地来到了邢捕头的近前。
“嘿嘿,邢某当是谁呢,原来是黑虎沟的郑憨子啊?你小子若是能将这小牛鼻子给料理了,邢某自然会在外门长老面前替你美言几句。”
膀大腰圆的醉汉非是旁人,乃是汝州一处山寨的悍匪头子,据说那处山寨并不大,人员似乎也不太多,往日里更是没见过他们抢家劫舍的,多少年了却不曾断过吃喝。
这位郑憨就是黑虎沟的三当家,祖上据说还是出自五姓七望之一的荥阳郑家,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血脉不知道稀薄了多少。
这次,嵩山派面向整个江湖招收门人弟子,没想到黑虎沟这股悍匪也被吸引了过来。
由于黑虎沟这些年在官府并没有什么恶迹在侧,这位郑憨带人来到登封县城之后,就堂而皇之的住店、吃喝。
他们已经来了数日,自然被邢捕头等人关注,甚至私下里还“接触”了几次,如今混成了见面打招呼的关系。
“此......此言当真?哈哈,那郑三可就多谢邢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