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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擎云所说,正邪自古不两立,可是何为正,何为邪?
同为“五岳剑派”之一的嵩山派,不也做出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若是细算起来,这些年死在嵩山派手中的正道好手,恐怕不会比死在魔教手中的少吧?
他令狐冲北岳恒山派掌门的位置又是怎么来的?
魔教的罪恶或许更多,可在令狐冲亲眼所见的认知里,魔教这十几年的所做作为,只能是算在东方不败的头上,至于说十几年前嘛......
对不起,那时候令狐冲他自己还是一个任事不懂的孩子,又能接触到什么呢?
好吧,爱屋及乌的力量还是影响到了令狐冲。
是为了任盈盈也好,是为了找天下第一人东方不败应证一番剑法也好,反正这一趟平定州令狐冲还是来了!
......
“盈盈见过爹爹,他......他就是令狐冲。”
回到自己住的小院,任盈盈先是给令狐冲安排了住处,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场之时,任盈盈又恢复了往日那份自然。
二人在恒山派之时就是比邻而居,一同在江湖上闯荡,风餐露宿的时候还少吗?甚至连同宿一室也不是没有过。
只是两人虽说情愫早生,到现在为止尚不曾越雷池一步,那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小暧昧,才是年轻男女最为难得的宝贵。
“呵呵,令狐老弟老夫自是见过的,一手‘独孤九剑’端是了得,老夫也只是在内力上稍胜一筹而已。”
庄园的客堂之内,令狐冲终于又见到了任我行。
也亏得是在此处,前有向问天的带路,身旁还有任盈盈相随,若是随便换一个地方,也许任我行能够认出令狐冲,令狐冲却未必能够认出任我行来。
无他,盖因现在的任我行,早就不是当初在西湖地牢之中的模样了。
那头乱蓬蓬的头发也束了起来,即便已然黑白参半,经过细心梳理之后,显得格外精神。
往脸上看,满面红光,五十多岁的人了,愣是没有多少皱纹,眼赛明灯,两道目光扫来令狐冲不禁心中一凛。
好可怕的眼神!
这才过去多久,令狐冲隐隐约约觉得,似乎眼前这位任我行的功力又精进了不少?
事实上,对于任我行这张脸令狐冲其实并不熟悉,当年西湖地牢的光线那般昏暗,况且彼时他看到的乃是一个披头散发之人,哪能看得清楚对方的面目啊?
“晚辈令狐冲,见过任前辈——”
对于任我行,令狐冲并没有太过强烈的感觉,或许在魔教前任教主和任盈盈的老爹之间,令狐冲更加看重的反而是后者。
“呵呵,教主,这一句‘令狐老弟’恐怕今后只有属下能叫得,您若也这般称呼他,‘圣姑’那里又该如何自处呢?”
客堂之中只有任我行一人在座,令狐冲等三人进来后,向问天很自然地垂手站立在任我行的身侧,而任盈盈却不知道该不该走过去?
只有令狐冲,显然今日也只有他一人才是客人的身份,更又有几分毛脚女婿来拜见未来老丈人的感觉。
“向叔叔,您现在怎么变得这般‘为老不尊’了?”
任盈盈同向问天相识多年,尤其在任我行消失不见那十几年里,向问天对任盈盈的照顾无微不至,非他人可比。
可是,这十几年来,别看向问天表面上在教中的地位超然,实则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试想,如同任我行那样厉害的人物都不声不响地出事了,他向问天又多个什么呢?
胆敢自号“天王老子”,向问天自然不是怕死之人,可他却不能丢下任盈盈孤身一人啊。
于是乎,“忍辱负重”这个原本对于向问天极其陌生的字眼,反倒成了他这十几年来的家常便饭。
如今,任我行脱困牢笼,战力修为更是胜过当年,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