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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巴,啪、啪——”
静,可怕而诡异的静。
大堂之中明明满满当当坐着二十几个人,一旁伺候的丫鬟、小厮加起来也有十多人,此时却安静的可怕。
三木先生、楚知府以及黄公公之间,有一种无形的冰冷在蔓延,似乎随时都可能有人出手。
可是,那楚知府不是一个文人吗?
就在这时,后墙外传来一系列声响,先是有某物断裂的声音,然后又有数块瓦片摔碎在地上,似乎还有人也跟着落了下来?
“什么人?——”
哗——
整个大堂一下子就炸开了。
先是守在门口的八名彪形大汉,“仓啷啷”一个个钢刀出鞘,两两相互背靠背,警惕地守住房门。
紧接着,院子里响起了梆子声,前院、后院也跟着沸腾起来,从多处暗角窜出多条黑影,顿时就将宴请的这座大堂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大人,你等且在堂中安坐,待末将前去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毛贼前来送死——”
一阵慌乱之后,把门的一桌站起来几名武将,看样子都是军中的千户、百户之类。
“不用,今夜有三木先生和黄公公在,咱们不如一同前去看看。”
在场的文官居多,变起仓促,很多人出于本能的慌乱,甚至有些胆小的都溜到桌子底下去了。
“也好,鄙人的刀很多天没饮过血了,今夜正好让它开开荤。”
大堂之中这么多人,要说震惊的人不少,没看到有人都吓到桌子底下去了吗?
可是,真正震惊的人却不多,其中就有三木先生和黄公公二位。
后房檐有物落下,似乎还有人的声响,那就一定是来人了,可是,他三木先生事先却丝毫没有察觉到。
这份震惊和恼怒,不是寻常人能够理解的,这不是在狠狠地打三木先生的脸吗?
就算是功力精深的黄公公,也只是微微能感觉到后房檐似乎有“异动”,还是在声响传来前数息,又听到了前檐新的“异动”才提高了警惕。
......
“原来是一名出家的道士,夤夜来到本府这里不知所为何事?”
没等楚知府他们转到后院去呢,从房顶摔下来那位已经来到了前边,反正四周都已经被围,待在哪里不是待啊?
看到面前站着的乃是一个一身道装的黒巾蒙面人,楚知府一分左右,仗着胆子向前走了几步问道。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贫道初次来到泉州城,不想走着走着就到了这里,打扰到诸位了......”
从房顶掉下来这位不是旁人,正是擎云的那位师兄成高道长。
幸亏有着黒巾蒙面,要不然成高道长现在满脸的羞红,若是让人看到了传到江湖上,今后还要不要见人了?
原来,擎云使出“珍珠倒卷帘夜叉探海式”之后,成高道长也有样学样地倒挂在了另一个后窗户。
一直都偷听的好好的,成高道长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双脚一阵钻心的疼痛,一个没忍住直接从房顶上掉了下来,带落了数片房檐瓦。
成高道长掉了下来,顿时就惊动了整个府衙的人。
可是擎云还在上边挂着呢,为了不将擎云也给暴露了,成高道长才主动跑到了前院。
成高原本是一个“老实巴交”的道长,如今也不知被哪个无良之人给带坏了,居然说出了“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的言辞。
“大人,您何必跟这个杂毛老道费那唾沫星子干嘛,且看末将斩了他的头颅为您下酒——”
看到就来了一个道士,一杆武将就来劲了,平日里哪里去找这么好的表现机会啊。
不仅有自家的顶头上司在一旁看着,还有尊贵的、出手阔绰的三木先生,更有从京师来的黄公公,若是自己能亲手斩下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