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能给我讲讲你小时候在泰山的事情吗?”
一路走了月余,朱九公子大体知道了擎云的过往。
四岁之时被冲虚道长带回的武当山,等到了八岁,却又拜在了泰山天门道长的门下。
擎云更多的童年、少年时光是在泰山上渡过的,再次回归武当山才住了几个月而已。
“没什么好说的,吃饭、睡觉、练功,顶多就是同迟百城师弟到泰安城里逛一逛。”
擎云没想到朱九公子居然会问起这个,仔细想了想,似乎那些年还真没什么太难忘的事情啊。
“那......擎云道长的医术是跟谁学的?我......本公子看你施针、治病的手法,比起本公子在京城见过的御医也不遑多让啊。”
听到擎云如此“敷衍”,朱九公子的心里莫名地有些失落,却似乎又有些不想放弃这般单独相处的机会。
“贫道只是学了一个皮毛,甚至都称不得‘医术’二字,那还是幼年时被罚派到‘药庐’帮活学到的。”
想起当年在“药庐”的那些日子,想起分别数年的老唐头,擎云的思绪慢慢滋长了起来,话匣子不免也就打开了......
......
随着擎云对“药庐”往事的追忆,朱九公子还真就睡着了。
也许是赶了一天的路,又被风吹雨淋的原因,朱九公子睡的还挺香,甚至偶然还有轻微的鼾声传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正在打坐的擎云耳朵微微一动,然后眼睛就睁开了。
“将这客栈给老子围起来,但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不多时,外间传来马挂銮铃的声音,更有一声爆喝,在这个寂寥的雨夜传出多远去。
雨,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
“擎云,外边是怎么了?”
两人“夜聊”了半天,在朱九公子的再三要求之下,二人彼此已经改变了称呼。
朱九公子已经不再称呼“擎云道长”,事实上,擎云也不太喜欢别人称呼他“道长”,总觉得那样的称呼显得自己太过老气。
而朱九公子却要求擎云叫他一声“九兄”,毕竟他要比擎云大了将近三岁,说到自己年龄的时候,这位朱九公子还略感“遗憾”地望了擎云一眼。
只可惜,那般吝啬的灯光,根本不足以让他看清楚擎云的表情,不管怎么样,二人的关系在无形之中近了那么一小步。
“九兄切莫声张,这些人未必是冲着咱们来的。”
嘈杂声是从客栈外边响起来的,擎云又听到了最先前那位店伙计的声音。
那是店伙计的惨叫和哀求声,似乎他出去接待了来人,言语应对不当,直接被人给修理了。
“阿弥陀佛,你们要对付的人乃是我恒山派,莫要拿不相干的人出气,拿命来——”
擎云刚刚安慰完朱九公子,就听到客栈内,准确地说应该是擎云对面的东跨院中发出一声冷喝。
佛诵声传来,对方显然是用上了内力,意在先声夺人。
只是,这个声音怎么好生熟悉?对方又自报是恒山派的,难道是那位前辈吗?
北岳恒山派,有三位一流好手坐镇,江湖人称“恒山三定”,分别是定静、定闲和定逸三位师太。
能让擎云熟悉的就只有一人,那就是去岁在衡阳城里刘府之上见到过的定逸师太。
这位老师太论武功,在“恒山三定”之中只能敬陪末位,可是这火爆子脾气,或者说侠肝义胆之气,远不是其他两位师姐能够比拟的。
“九兄,此人乃是恒山派的定逸师太,贫道要称呼一声‘师叔’的,既然是她遇到了麻烦,必要之时无论如何贫道也得出手相助一二。”
确定了是定逸师太在此,擎云不觉有些疑惑,不知道之前仪和、仪琳那些恒山弟子,是否已经同定逸师太汇合?
“你去吧,不过一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