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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云也趴在房脊上静静地听着,他已经掏出一块方巾来,将自己眼睛以下的部位都蒙了起来。
做戏做全套,擎云不想留下任何与泰山派有关的痕迹,也包括他自己这张脸。
“时辰已到,行刑——”
那名“东厂”的珰头墨迹了老半天,终于发出了“行刑”的命令。
魔教曲洋早已被从囚车之中拉了出来,两只脚似乎都无法正常走动了,被两名“东厂”番子一左一右架着,来到那两名临时刽子手的近前。
“呼通”一声,两名“东厂”番子不约而同地松手,曲洋就摔倒在地,却又挣扎地直起身来。
四月初的正午,阳光虽然不算太烈,却也照的人有些眼晕,尤其是两名“东厂”番子手中各拿了一柄鬼头刀。
“吱吱吱......”
一丝丝破空之声传来,却是擎云动手了。
他的人并没有直接飞过来,而是接连撒出两把足有百十枚铁针,目标正是那些“东厂”的人,以及在四周维护秩序的庐州城守军。
除去三十多名“东厂”番子,在“拱辰门”维护法场秩序的庐州城守军也有两个百人队,一个个跨刀悬剑、如临大敌。
擎云没有专门习练过暗器手法,还是之前看到曲洋使用“黑血神针”的场景,临时起兴才买了一袋子铁针带在身旁。
擎云的铁针其实就是最普通的绣花针,只是挑选了其中个头最大的那一种,私下里也试发过多次,力度还算马马虎虎,就是准头要差上太多了。
现场这么多人了,两百名守军,三十几名“东厂”番子,更有那位九公主身旁三大珰头护卫,擎云可不会自负到打全场的地步。
于是,使用漫天手法先将铁针撒出去,目的不在于杀伤多少,而是制造出一场混乱,水浑了才好摸鱼啊。
果然,擎云的目的达到了。
那些“东厂”的番子还好一些,毕竟都是身手不错之人,可那些用来维护秩序的庐州城守军就差太多了。
大约有四十来人被铁针射中,擎云也没在上边淬毒,其实伤势算不得什么,除了有几个倒霉蛋被刺中穴位或伤到眼睛的。
“啊,有人要劫法场了——”
到底还是有那“反应”快的官兵,第一时间出声“预警”,却被距离最近的“东厂”番子一脚给踹了出去。
可惜,一人喊众人乱,再加上四十来人受伤,这场面就有些乱了。
机会就在眼前——
擎云刚刚想飞身从房顶上越过去,却看到最外围那些维护秩序的官兵又炸窝了。
一个黒巾蒙面的汉子,略微有些发福的身材,身上的打扮擎云也很熟悉,这不正是魔教的装束吗?
难道说,真有魔教的人来救曲洋了?
既然有人跑过来搅局,擎云就暂时没动地方,反而略微向旁边挪动一些,那个位置更加隐蔽一些。
再看那位黒巾蒙面的魔教汉子,手中一把普通的长剑,挥舞的剑招却灵巧异常,更是招招见血、剑剑要命,眨眼功夫就将官兵直接给杀透了!
“哦,又是魔教的人,居然还真有人来送死?”
原本有些兴致缺缺的九公主,看到场中突然出现的混乱,不仅没有感觉到不高兴,反而两眼放出两道精光来。
这个九公主很有意思,年纪轻轻的,却已经跟十几位高手学过功夫了,掌功、拳法自有其独到之处,身法、暗器亦有涉略,而刀剑两项也都能拿得出手。
就算是内功一途,九公主也已经达到了二流境界,在她这个年龄的女子当中,可称得凤毛麟角。
尤其是“闯荡”江湖这四年来,将身上所学和实战相结合之后,今日的九公主已不是曾经的花架子了。
半跪在地上的曲洋,几天没吃没喝了,身上又多处受伤,早已奄奄一息。
当他被押到法场那一刻,曲洋已经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