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头吃喝的李猛听到不乐意了,若不是手里还拎着酒坛子,说不得真就把店小二给提溜起来了。
“猛子,不得无礼——”
既然这四人已经被掌门师尊分配给自己了,擎云觉得他就有“管教”这四位的权利和义务。
“小二哥,我们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庐州城这气氛有些不正常,才忍不住张嘴问问。”
“你若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妨就随口说说,反正我等均是外乡人,一走一过的,只当是听个热闹。”
同样的话,从擎云这个十七岁的小道士口中说出来,就不会显得那般“正式”,毫无压力可言。
“咳咳......这位小道爷,非是小的有意拿捏,实在是此事牵扯到......‘东厂’的官爷,小的也不敢胡咧咧啊。”
“您要问今日庐州城为何如此冷清,是因为马上就要‘出红差’了,就在‘拱辰门’内那片空地上。”
或许是店小二不想得罪这一波大客户,看着擎云一双清澈的眼睛,店小二还是把他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出红差”,那就是要杀人了?还牵扯到了“东厂”那些番子吗?
怪不得方才进“拱辰门”的时候,看到了那些多出来的兵卒,敢情是待会出红差搞戒严的啊。
“云师兄,快看,还真是‘东厂’的人——”
他们吃饭的桌子紧挨着窗,外窗数尺之地就是街道,而“同庆楼”所在的位置乃是一个繁华的十字路口。
如今太阳将将要到头顶,打南边来了一队人马,可不就是“东厂”番子的打扮吗?
“嗯?......”
大嗓门说话的是李猛,而当擎云举目向穿行的队伍看去时,竟然一眼扫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这一队“东厂”番子大约有三十余人,一个个跨马悬刀、趾高气扬的,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队伍中最突出的两个人。
一位在队伍的前列,被四名护卫模样之人簇拥着一名“少年”,此少年面如冠玉,一副武生公子的打扮,手中摇着一把洒金的折扇。
四年了,没想到居然会在此地再次碰到此人?
而另一位就更加特别,他在队伍的中后段,也有几名“东厂”番子小心翼翼地在一旁“守护”着。
只是,此人却是被关在囚车之中,一身血污、满脸滋泥。
这位就更加熟悉了,不正是前不久被擎云救下,刚刚分别了十数日的那位老者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