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可未必能救得活啊。”
嘴上虽然这么说,老者还是示意那两位医匠把谭青的横榻移了过去,合着这老者站着不方便,倒是坐在八仙椅上正好能够得着这尺寸啊?
只见老者伸出有些干枯的右手,宛若一把铁钳子一般,刁住了谭青的手腕。
望、闻、问、切乃医家四相,老者一进门就看到了躺在横榻上的谭青,断定此人重伤难愈,此时再号了号脉,老者的眼睛中却露出惊奇的目光?
“咳咳,你这弟子究竟是被何人所伤?出手之人的武功似乎并不高啊,按照你这位弟子的修为,怎能被其伤到这种程度?”
这位谭青被伤的很重吗?
怎么说呢?
若是单单从比武受伤来考虑,也算能够到重伤的程度,整个“关元穴”都快被废了,就算有医道圣达出手相救,完全养好也得花费三五年的时间。
更关键的是,这“关元穴”长的地方有些特殊,下腹部,脐中下三寸,前正中线上,属任脉,为人身元阴元阳关藏之处。
这“关元穴”本身倒是能够修补,只是......从今往后,这位“志趣满满”的谭青,恐怕终身再也不能人道了。
“唐先生,伤人的乃是掌门师伯新收的一名小弟子叫擎云,今年九岁不到,他虽然伤了谭青师弟,自己却也被震的昏迷不醒了。”
天泉还没想明白该怎么回答,毕竟方才自己说了谭青是遭人偷袭,没想到这老唐头居然能看出对方武功的深浅?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抬着谭青过来的人中,有一个嘴快的弟子说话了。
“不到九岁?难怪难怪......还是天门收的的弟子?只是这所用的力道?啧啧......”
老者继续给谭青号了一会儿脉,口中喃喃自语,甚至还顺手解开谭青的衣袍,褪去中衣,终于看到了伤处所在。
此时,谭青的腹部已经一团黑紫,宛如被一柄大铁锤给砸了一般。
“取三寸紫参做药引,另白子、当归、防风各三钱,再到老朽那园子中摘得一颗三月左右的细瓜剥壳,放入沙庐蒸熟。”
“捞出晾干之后,取其汁水,配以牛黄、金钱子、鹿茸粉调匀,一半外敷于伤处,另外一半给他直接灌下去。”
“如是者三,每隔四个时辰来上一次,想来明日此时他就能清醒过来了。”
“不过,老朽可把丑话说在头里,此子老朽只能救其不死,至于他醒来之后自己想不想死,那就不是老朽能左右了的啦。”
这老者说完,从八仙椅上挪了下来,跟谁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又颤颤巍巍地离开了。
......
“玉玑子师兄,对于今日之事您怎么看?”
华灯初上,风雪又起,“天烛峰”下有着一拉溜庭院,看规模都差不太多,而把着最东头的一座庭院略显得更宏伟一些。
紧张的一天终于结束了,祭祀先辈的一板一眼,门内大教却屡起波澜,最终夺魁者果然还是天门掌门的大弟子邓子陌。
当然了,参与比试的清一色都是当今泰山派的二代弟子,像天字辈的甚至玉字辈的无一人下场。
最后那一局,邓子陌也是在鏖战了一百多个回合之后,才险胜了半招而已。
邓子陌战胜的乃是四大长老之首玉玑子的亲徒孙,有着“断魂剑”之称的陆之尚,当年陆之尚原本是想着拜玉玑子为师的,不知何故被玉玑子直接收做了徒孙?
好在弟子也好,徒孙也罢,都是玉玑子亲自在调教,陆之尚也就没再做坚持。
陆之尚十一岁上的泰山,如今习武已经九个年头,比邓子陌年长两岁,没想到再次败在邓子陌之手。
“玉音子师弟,这还能怎么看?虽然那邓子陌最终胜了,也不过只是胜了之尚半招而已,之尚将来若是把‘七星落长空’练得同玉玑子师兄那般厉害,战胜邓子陌自当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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