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松师弟,你左臂中这一剑,你可还能记得当时对方是如何出招的吗?”
天门道长下意识地向屋外看了看,在不远的地方,自家的二弟子建除正守在那里,而小擎云却蜷缩在一旁的软榻之上烤火。
过去这几天,天门道长就又发现小擎云的一个特点,那就是“懒”,除了每日雷打不动的修炼“武当长拳”和“纯阳无极功”,这小子更喜欢赖在软榻之上。
借口也找的很实在,那就是冷,外边天寒地冻的,谁乐意动弹啊,还不如躺在软榻之上读读书呢。
正如现在这样,天门道人三人在那里谈话,小擎云就在旁边的软榻上躺着,身上还盖了一床棉被,手里拿着一卷道家典籍,却似乎要睡着了?
天门道长没有回答天松的问话,反而压低了声音,向他询问当时打斗的情景。
天松所中那一剑,深可见骨,以天门道长判断,没有三五个月恐怕无法恢复如初。
“那一剑?......”
听到天门道长这么问,天松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似乎在回忆着当时厮杀的场面,右手不自觉揽住了刚刚换过药的左臂。
“掌门师兄,那一剑莫非是......‘叠翠浮青’?”
说到后来,天松也压低了声音,却是满脸不敢相信地盯着天门道长。
“什么?不是说那是魔教的贼子吗?——”
天松的一脸惊讶,天门的微微颔首,另外一个认真倾听的天柏道人就坐不住了。
“坐下,一惊一乍的成何体统,没看到云儿还在这里吗?”
对于两位师弟的表现,天门道长似乎早有预料,事实上,当他自己第一次看到天松左臂受的伤时,他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词也是“叠翠浮青”。
这是一招剑法,单单以剑招而论,绝对称得上“绝招”,盖因此招一招双劲,呈回旋式打击。
也就是说,一剑出手,给对手的伤害却是两招,有着连击的效果,端的让人防不胜防。
最关键的还不是这一剑招有多厉害,而是这剑招乃是江湖中某大门派的绝学之一,非本派嫡传弟子不得修行啊。
“天柏、天松,此事你二人要烂在肚子里,对谁都不能说,对外只说是魔教所为就行。”
“从今往后,你二人要勤加修炼武功,这‘日观峰’有云儿在,门内闲杂人等无故不得靠近,你二人也多照拂一二。”
天门道长在两位师弟的肩头各拍了一把,语重心长地说道,却感觉到自己肩头的担子仿佛更重了一些。
“‘叠翠浮青’?嵩山派的绝学,看来是那位左大掌门的手笔了。”
天门道人师兄弟三人离开了,假寐的擎云也睁开了眼睛。
方才那三位的话,擎云都听见了,他虽然也震惊于所听到的内容,但更让他震惊的却是天门道长这个人。
这还是江湖上传言那位火爆子脾气,性情耿直的天门道长吗?
看来,能够在江湖上叫字号的,就没有一个简单的人物啊。
擎云有了那份诡异的记忆,说话做事就谨慎了许多,如今自己只是一个八岁大的孩童,毫无自保之力啊。
......
这是擎云在泰山派过的第一个年,也是他在这个世界的记忆里所过的第一年,整个泰山派却显得比往日冷清了许多。
泰山派有千余门人弟子不假,大多数却都是泰山周边的子弟,大过年的自然还是要赶回家去团圆的。
如此一来,整个泰山派留守的也就一两百人而已。
大年初一一大早,擎云刚刚打了几趟“武当长拳”,二师兄建除就来找他了。
“云师弟,你赶快梳洗一番,已时正掌门师尊要在‘天贶殿’召集众人祭拜泰山派诸位先贤,你我作为掌门嫡传弟子,是务必要到场的。”
建除真如天门道长所言,乃是一个事无巨细的人,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