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傍晚，工作人员们聚集在一个巨大的空地上，那里矗立着一座1:6比例的韦恩高架列车模型，足有二十米长，被架设在特制的高架轨道上。
“这简直是个工程奇迹。”道具组长老王擦着额头的汗，向叶霆飞汇报，“按照您的要求，我们用了轻质合金骨架，外层是玻璃钢材质，内部安装了二十七个爆破点。”
叶霆飞绕着模型走了一圈，手指轻轻敲击车厢外壳，发出沉闷的回响。
“引爆顺序都测试过了？”
“测试了三次。”老王递过一份图纸，“从车头开始依次引爆，间隔0.3秒，保证爆炸效果连贯又安全。”
不远处，程墨正在和特技指导检查1:1车厢的威亚装置。
这个全尺寸的车厢被架设在液压平台上，可以模拟列车倾斜的效果。
“记住，”特技指导指着车厢顶部的一根钢梁，“当你跳起来时，威亚会给你一个向上的力，但主要靠你自己发力。”
程墨点点头，活动了下肩膀。
蝙蝠战衣的重量让他每个动作都比平时费力许多。
叶霆飞走过来，手里拿着分镜脚本，“这场戏分三个部分拍，先在实景车厢里拍打斗，然后转场拍你跳车的镜头，最后是模型爆炸。”
程墨认真听着，不时点头。
“最重要的是情绪转折。”叶霆飞指着脚本，“杜卡坠车时，你要表现出想救他的本能，但又要克制——因为你知道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明白。”程墨深吸一口气，“就像两个战士最后的对决。”
“没错。”叶霆飞拍拍他的肩，“去准备吧，一小时后开拍。”
片场很快忙碌起来。
灯光组在1:1车厢周围架设了六台大型柔光灯，模拟列车内部的照明效果。
特效组正在检查爆破装置，确保万无一失。
苏曼走过来，递给叶霆飞一杯咖啡：“听说你们要实拍爆炸？”
叶霆飞接过咖啡，抿了一口：“模型爆炸而已，安全距离都计算好了。”
他指着远处的沙盘，“看，我们搭建了整个高架铁路的微缩景观，连周围的建筑都按比例还原了。”
苏曼看着精致的模型，不禁感叹：“这里经费就花掉很多吧...”
“值得。”叶霆飞眼睛发亮，“观众会记住这个场面的。”
一小时后，拍摄正式开始。
“action！”
1:1车厢内，程墨饰演的蝙蝠侠与饰演杜卡的老戏骨展开激烈对决。
液压平台缓缓倾斜，两人在越来越陡的车厢内搏斗，每一次交手都充满力量感。
“卡！”叶霆飞突然喊停，“杜卡，你倒下的姿势太刻意了，想象你真的被冲击波掀飞，身体是完全放松的。”
第二次拍摄，杜卡被“爆炸”的气浪掀飞，背部重重撞在车窗上。
特制的糖化玻璃瞬间碎裂，效果逼真得让在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布鲁斯...你终究...会明白...”杜卡嘴角渗出血迹，眼神却异常平静。
他的身体缓缓后仰，从破碎的车窗跌落——
镜头切换到特写——程墨饰演的蝙蝠侠伸手去抓，却只抓到空气。
面罩下的眼神从震惊到痛苦，再到无奈的接受，层次分明。
“卡！完美！”叶霆飞激动地站起来，“这条过了！”
接下来转场，开始拍摄跳车镜头。
程墨被悬吊在二十米高的威亚上，脚下是由绿幕搭建出的“城市景观”。
“三、二、一，跳！”
程墨纵身一跃，同时射出抓钩。
威亚系统配合他的动作，让整个飞跃过程流畅自然。
“卡！再来一次，抓钩发射再慢1秒！”
这个镜头拍了八遍，直到叶霆飞满意为止。
最后是重头戏——模型爆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