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刚刚好呢?”
阿芙洛狄忒急了,祂敲了敲桌子,激动道:
“他们明明对你一点都不好,又是骂你又是让你罚站,还得被人阴阳,还得、还得被人逼着处对象!看起来在这里一点自主权都没有一点也不快乐!而且这里的一切都太过普通,太过无聊,每个人都像是路人一样毫无特点,你留在这里的话,说不定也会被他们同化的哦!变成一个没有任何特点的凡人!
而且也许正是因为这种环境影响,让你现在颓废的可怕,就连目光都不敢直视我,可你在我们的世界呢?那样强大,那样骄傲,你是站在无数天才头顶的空花跳劈王啊,你背靠世界上最为强大的势力之一,有数位神明般的强者为你站台,你完全不会被逼迫着去做任何不想做的事.......”
“可是......”
颓废许安远低了低头,将身体往座椅里缩了缩,随后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道:
“可是,这些真的会让那个世界的我快乐吗。”
阿芙洛狄忒愣住了。
祂本想理所当然的说出一句“那是当然”,可这句话升到嘴边,祂却猛地犹豫了。
许安远.......真的快乐吗?
祂不禁开始回忆起自已记忆中的那个许安远,他有值得信任的伙伴,有愿意为之豁出性命的师长,也有不坦诚但依旧爱着他的家人。
可即使这样,阿芙洛狄忒却依旧能够感受出许安远身上那挥之不去的悲哀,仿佛在他的生活当中,在他的心脏中总是有那么一块在空缺着。
无论怎样的温暖,怎样的安抚都无法将其填补。
阿芙洛狄忒并不知道许安远的这个空缺究竟代表着什么,但是祂知道,正是这个空缺让他患上了无比严重的心理创伤,以至于不惜次次以近乎自杀一样的打法、次次以赌上性命的方式去拼搏,来救赎这一沉痛的创伤。
所以阿芙洛狄忒沉默了,祂无法开口告知真相,也无法毫无负担的去编织一个善意的谎言。
而正是这一段沉默,也让对面的颓废许安远确定了某些东西,他抿了抿嘴,转头,看向了窗外。
窗外的天正晴,风正平,车辆川流不息,行人来来往往,对面的校园正好响起了上课的铃声,学生们纷纷返回教学楼。
回过头,奶茶店内的小电视机上正播放着新闻。
知名企业家白希斥资千万拍下了名为【克拉肯】的大型游轮,并且将其大方的送给了自已的一位员工,让其随意在上面开办气泡水派对;山村教师伊索创立画室【绘海】,免费为留守儿童提供绘画原料,让许多孩子们通过美术走出了大山;海洋学家青漩又在大西洋深海发现了一种先前从未被发现过的海洋新物种.......
一切都那么的平凡,那么的普通,却又那么的温暖而令人舒适。
而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围裙、仪态优雅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对着二人微笑道:
“两位要点些什么吗?”
阿芙洛狄忒回过神来,刚想说些什么,却见对面的颓废许安远率先笑道:
“马嫂,今天亲自来店里帮忙啊。”
“哟,小远啊。”
女人笑了笑,随后无奈的说道:
“之前你马哥招的那个叫李虎的小伙子,这两天请假啦,说是自家妹妹考上了大城市的名校,自家老娘非要拉上他去为姑娘送行,所以你马哥就拉我过来帮忙咯。”
“什么马哥!”
一直在前面忙碌的奶茶店老板没好气的回过头,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没好气的看向颓废许安远:
“老子这年纪当他爹都绰绰有余了,下次不要叫马哥,叫马大爷!”
颓废许安远嬉皮笑脸的说道:
“马大爷多不顺嘴,还是老马叫着顺口。”
“臭小子.......话说我家小安静呢?小安静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