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能伸手抓了抓头皮，以前考试的时候，遇到不会做的题目养成的习惯。
我努力回忆每一个细节，胖子在电话里说：“元哥，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
“我再试试不是很清楚！”
主要是不敢忘带定论，谁知被胖子无情吐槽：“你不是高人吗？这点儿事儿都看不明白？”
“不是，再高的人也不能仅凭一个铜钱就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吧？这样胖子，你暂时先不要轻举妄动，记住了，南山公寓千万不能去！等我到了再说！”
这事儿我肯定有必要亲自去一趟。
不是所有女鬼都叫林素婉，那鬼娘们儿不是跟阴阳人结婚了吗，我看能不能给我三分薄面，把这婚给离了。
大不了到时候彩礼退给她就是了。
胖子“嗯嗯啊啊”答应两声，让我尽快，这就挂断了电话。
我深吸口气，找到钟丽燕，把我要从这里离开的事情，简单跟她说了一遍。
听完，钟丽燕想都没想就直接给拒绝了。
“不行，我们这边还没有调查清楚！”
我给气乐了说：“呵，我是在跟你商量吗？如果我有罪请你逮捕我，我如果没罪，请你放我离开！”
如果我真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倒是无所谓，尽可能配合你们工作，这也是一个合法公民应尽的义务。
可关键是，我兄弟现在生死未卜，你不让我出去算怎么个事儿？
钟丽燕深吸口气说：“我都说了不行，就是不行！这个案子很重要，也许是我们为数不多的线索！你再等等，相信我，最多两天！再说了，你现在如果出去，那是不是变相就证明了，你是最值得怀疑的对象？”
一听这话我就一肚子的邪火，合着你们是干啥啥不行，怀疑自已人第一名呗？
我说：“怎么才算洗脱嫌疑？怎么才算调查清楚？你们前前后后调查了多长时间，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吗？对没错，从目前已经掌握的线索，不难推测出，花水湾会所在当时杜庆元死的时候，的的确确凶手极有可能就在现场！而且，花水湾内部员工，包括警方的人员，都有可能潜伏着凶手的眼线！
但如果人家一直潜伏下去，你们就能找到人家吗？此时此刻，你觉得凶手难道不知道你们正在傻不拉几的寻找那什么卧底吗？别怪我破你们冷水，你们做的这一切都是无用功！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你放也得放，不放我自已走！”
我真是受够了他们体制内这一套办事的流程，有时候真能给人逼疯了不可。
当然，我之所以这样说，倒也不是完全没有任何的根据。
我真就觉得他们这样调查下去，不可能有任何结果，也找不到那什么卧底。
原因很简单，人家凶手都能够在第一时间知道我离开花水湾会所之后，又折返回去。
这就说明别人有非常准确，并且非常迅速的消息来源。
而现在，看上去钟丽燕他们保密措施做得非常到位，秘密调查可能存在的卧底。
可即便是这样，这两天时间下来，凶手怎么着也应该知道了吧？
但现在还是没有找到，在我看来就已经没有继续找下去的必要了。
首先，凶手可能并不惧怕警方找到人。
其次，凶手很笃定警方找不到人。
要不然，就以这个凶手的狠辣，这个卧底早就应该像程璐一样死了。
以前我倒是并不了解，只当钟丽燕他们分析案情熬夜爆肝确实很辛苦。
可只有真正了解过才知道，他妈的大多数都是无用功，每天都有忙着走不完的流程。
钟丽燕被我气得银牙紧咬，这要是搁在以前的话，说不定现在已经给我上点儿什么手段了。
我跟她四目相对好长时间，最终还是她长出口气说。
“好了，我去给你申请一下！你说的这些，除了我不能跟别人说，体制内确实有很多问题，你改变不了，我也改变不了，没办法！”
说着，钟丽燕叹口气，转身给我申请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