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的声音缓缓回荡在天地间。
而听着秦墨的质疑。
黑狗却是诡异的笑了起来，獠牙尖锐闪烁，整张丑陋的大脸都在疯狂抖动。
“这么多年来。”
抬起头，望向天边的其他朦胧身影，黑狗笑道。
“虽然有不少圣人，早就从我口中得知了圣蕴来自死气。”
“但从未有圣人想过为什么。”
“你是第一个开口询问的。”
望着天穹上，带着意味深长笑容的黑狗，秦墨只觉得心头一紧。
当初在十万大山深处。
他们这群半圣从这条黑狗口中得知圣蕴来自死气时，对方就是这种表情！
而停顿片刻后。
这条黑狗终于是缓缓开口。
带着毫不掩饰的肆意狂笑。
“圣蕴和死气，从来就没有任何关系。”
“只是我单纯的喜欢看见长渊天战火汹涌，生灵涂炭，我感知到的生灵死气越多，我便越高兴。”
“只要我一高兴，我便会打开仙宫大门，散出圣蕴。”
说着。
黑狗的脸探出云层，望着下方的秦墨和陆乾坤。
声音缓缓响彻在整个山海关。
“这便是死气和圣蕴的关系。”
“你可满意？”
言罢。
整个天地瞬间一片寂静，只剩下了黑狗肆意的狂妄笑声。
哪怕是周遭天穹上的圣人，还是为了死气要屠灭长渊天的诸多半圣。
此刻面容皆是凝固在了脸上，呼吸好似都已经停滞。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所谓的圣蕴来自死气，竟然是这般联系！
也就是说。
长渊天的生灵是死还是活，和所谓的圣蕴根本没有半点关系，一切都只是因为这条黑狗自己的兴趣使然！
因为喜欢看见天地生灵涂炭，所以每当生灵涂炭时，便会散出圣蕴！
但因为。
要想让整个长渊天发生巨大战事和混乱，其实很难，所以黑狗自己养了一群秽物，每隔一段时间便会主动造孽！
这一次。
因为大劫被拦下，所以黑狗才会将圣人才知道的信息散布给半圣，让他们替代自己的秽物屠灭长渊天。
但没成想。
这群半圣竟然被秦墨和陆乾坤拦下。
最终心有不满，这才离开了十万大山！
“原来这所谓大劫，所谓的死气，只不过是你的一己私欲。”
“因为你这一己私欲，你可知让长渊天在深渊中挣扎过多久？”
“你可知自古以来那么多次的大劫，造成了长渊天多少生灵覆灭？”
“不知多少次，亿万万生灵的覆灭，无数次的生灵涂炭，竟然都只是因为你这条狗的私欲和兴趣。”
声音都带着浓浓的颤意。
陆乾坤抚摸着剑匣的手掌都控制不住的颤抖。
眼底杀意更是无比汹涌。
哪怕是之前，在半圣阵法下濒临战死，他的情绪都没有如此波动过。
但此刻。
在知晓了圣蕴真正的本质后。
陆乾坤终于是再也有些压制不住体内的情绪和战意。
咔嚓。
随着木匣摩擦之声，放着乾坤剑的剑匣，顷刻间便已经被打开了大半。
并且还在不断继续！
但下一瞬！
就在陆乾坤即将彻底打开剑匣，彻底出鞘时。
一道五指修长的手臂，却是直接按在了他的剑匣之上。
缓缓抬头。
陆乾坤眼中出现的，不过是一道俊秀的熟悉面容。
对方脸上并没有像他那样，有着根本控制不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