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有什么想问我的？”
陆乾坤一眼便看了出来，秦墨突破半圣后，有着不少关于这个境界的问题想要开口。
实际上。
在秦墨突破为半圣之后，就已经察觉到了圣境的一丝怪异，若非先前要先逼退其他半圣，否则他一来到山海关便会问出自己的疑惑。
毕竟事关重大。
而半圣和圣境的区别，其实只有圣蕴增加的位格，所以除了位格之外，半圣的一些感受和共鸣，和圣人是没有太大差别的。
所以秦墨才能够感应出这些。
思酌了一番言语，秦墨终于开口。
“对天下修士而言，圣境，好似已经到了上限。”
言语间，秦墨眼中也是有着相当多的疑惑。
先前。
无论是什么境界，他刚刚突破时，都能够感受到自己并没有走到尽头，还有着继续突破和修炼的可能。
并没有摸到天花板。
除了他。
天底下其他的修士也一样。
当真正踏入了某个境界时，便会生出预感，此境界并非尽头还可进阶。
好比秦墨刚刚突破到天人凝聚人脉时，就已经心有预感，仿佛朦朦胧胧间可以感知到圣境的气息，知晓头顶还有着广袤空间。
这是修士和天地意识的共鸣。
但刚刚突破半圣时。
秦墨却瞬间发现。
这股预感已经到了尽头，好似终于升到了顶，再无去处，已经顶到了天。
也就是说。
他在修行一途上，其实就只剩下了补充圣蕴，待到真正成为了圣人，那么这条路他也走到了尽头。
这个尽头，铜鼎好似都无法破开。
毕竟。
现在他可以动用铜鼎无限制破境，是因为上面还有境界，所以铜鼎有着作用。
可当头顶已经再无下一个境界时。
秦墨也不清楚，铜鼎还有没有什么用处。
而陆乾坤好似早就预料到了秦墨会这么问一样，轻叹一声点着头。
“的确如此。”
“对于这方天地而言，圣人已经是最绝巅的境界，修行之路已经走到了尽头，再无继续突破可能。”
听罢。
秦墨几乎瞬间就直起了身子，紧皱眉头。
“那十万大山中的仙人又是怎么回事？”
“当初在通天柱上，那条黑狗借助仙宫的力量，的确是动用了了超脱圣人的手段，直接一招轰杀了沈天益。”
“而且仙宫之雄伟，也非圣人手段可建。”
“这又是为何？”
面对着秦墨的询问，陆乾坤却只是笑了起来。
视线望向十万大山深处。
“我也想知道。”
“而且不仅仅是我。”
“这整个长渊天的所有圣人，也都想知道。”
“既然修行之路的尽头，已经是圣人，那为何还有圣人之上的仙存在？”
顿了顿，陆乾坤视线好似穿透了苍穹云层，穿透了十万大山，最终落到了仙宫下的通天柱上。
落到了。
那一具具的圣人尸体上。
随后缓缓开口。
“所以漫长岁月中，无数圣人争先恐后，哪怕知道此去九死一生，也要去闯一闯通天柱，闯一闯仙宫。”
“就是想要看看。”
“那传闻中的仙人究竟存不存在，想要看看，圣人头顶的天穹，可不可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