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九幽魂咒'!源自鬼门本源,阴毒无比,专蚀神魂血脉!寻常功法、灵药,皆难伤其根本,更遑论根除!“
他目光转向脸色惨白却眼神执拗如铁的任玄,语气带着一丝决然:“要彻底拔除这附骨之疽,惟有寻得天地间至阳至刚、专克一切阴邪的'昊阳神石'!或……“
云澄飘的声音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光芒,仿佛提及了一个尘封已久、蕴含不祥的禁忌:“或找到那传说中能沟通阴阳、净化魂灵、却又伴随无尽凶险的'太虚幽玉'!惟有此物蕴含的'太虚净炎',方有可能炼化这九幽魂咒之源!“
“太虚幽玉?”
任玄心头猛地一震!父亲任贤君那本染血的笔记中,在极其隐晦的角落,似乎曾用颤抖的笔迹,潦草地勾勒过这四个字!旁边还标注着一些零碎难辨的地名和符号!
当时不明所以,此刻听来,却如惊雷贯耳!
就在任玄心神剧震,竭力回忆父亲笔记细节的瞬间——
深坑边缘,那道一直隐于烟尘碎石阴影中的颀长紫袍身影,不知何时,竟已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杨宅破损的院墙之上!
兜帽的阴影依旧遮掩着他的面容,只露出那削薄冷酷的嘴角。
他冰冷的目光,如同盘旋在猎物上空的兀鹰,精准地捕捉到了任玄因“太虚幽玉“四字而瞬间变化的脸色,以及云澄飘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凝重与忌惮。
一丝极其细微、带着掌控一切意味的冰冷弧度,在那削薄的嘴角缓缓勾起。
与此同时,任玄怀中,那枚玄天令碎片再次毫无征兆地剧烈震颤起来!
这一次的震颤,带着前所未有的尖锐嗡鸣和灼热感,仿佛在疯狂预警!
更让任玄心头一寒的是——
他眼角余光瞥见,自己那沾染着淡金色血液、正按在邪气上的右手掌心,伤口边缘的皮肉,竟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极其诡异地浮现出一圈细微的、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的——漆黑纹路!
那纹路,竟与冰莲根部缠绕的“九幽魂咒“邪气,隐隐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