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又来了,您进屋去吧。”
陈东林迈着步子准备往外走:“他估计是打算直接去码头了,您就莫要触这个霉头了。”
陈河却笑了,他耷拉着眼皮看着自己的二儿子,道:“我觉得他一定会来这里。”
话音落下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一个装作谦卑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大门外。
钟方才探着脑袋张望,看着门内有人,这才走了进来。
“钟监事,几日不见,您又来了。”陈河两只手握着扇柄,懒悠悠的站起身来:“不知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没等钟方才开口,陈河便直起身来,看着他,眼中写满了不欢迎三个字。
钟方才看得懂,也愤怒这区区半截身子埋在土里的凡人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但三里镇停了海业,并且连造船的打算都没有。
时间长了,对自己肯定不利。
怎么办?
只有忍!
于是,面对陈河懒洋洋的样子,钟方才也只能微微颔首,道:“陈家长,今日来,只是替老祖询问一下出海的事情,你们,打算什么时候………”
“钟监事。”
还没等钟方才说完话,陈河便已经率先开口了。
“咱们陈氏,暂时不打算出海了。”
“为何?”
钟方才按下脾气,问道:“陈家长,陈氏的海业对于宏阳郡的发展可十分重要啊,而且上次所得,你们甚至引起了老祖们的关注。”
“这是何等荣幸的事情,你们为何说停就停了?”
钟方才顿了顿,语气才稍微软了一些:“是因为我,还是因为老祖?”
“钟监事,您上次来是代表老祖,所说所问,让咱们这小小的三里镇承受不起。”
“咱们只是小小的世家,在宗门面前便是蜉蝣,这般威风,确实是大家对大宗门的想象。”
“只是好像,对于咱们有些压力过大了!”
“按照您上次访问的方式,尘下只是担心,稍微行差踏错,整个世家都会万劫不复!”
“所以!”
“咱们三里镇还是不要海业了。”
陈河字字珠玑,透露着上次对于老祖和宗门的敬畏。
因为压力大所以不敢继续海业的意思十分明显。
同时对于自己当日的态度太过介意。
他忍着心中的愤怒,表情换了换,语气软了软。
道:“若是因为当时我的行事,陈家长你大可不必因为这个有压力,我们的二位老祖,态度很是和善。”
“至于我当日的态度……”
“难道不是老祖的态度?”陈东林适时打断道:“当日钟监事您前来,第一句话便是代表老祖。”
“当然不是老祖的态度,是我的态度…”
钟方才看着两父子,语气明显有些慌乱,现在他已经陷入了自己还是老祖的自证陷阱当中。
“那既然是您的态度。我们凭什么要听您的?宏阳郡最有话语权的,是彰泰长老不是吗?”
“可是最近,咱们三里镇都没听到要求开始海业的命令啊。”
陈东林语气藏着咄咄逼人,他看着钟方才,随意拱手道:“如此,咱们也只能听彰泰长老的话!”
“那日并非我主观所为,而是代表的老祖…”
钟方才一时间有些不知道咋说。
这句话却又被陈东林给抓住破绽。
“那既然是老祖的态度。”陈东林忽然恭敬的对着钟方才行礼,道:“那对于咱们三里镇压力还是太大了,只能无奈的停止海业。”
“蜉蝣见青天,咱们不敢抬头。”
话里话外,钟方才只听出一个意思,便是除了彰泰来管,三里镇的海业是不可能重启的。
自己反而成了怎么说都没有道理的那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