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剑,感受着那股强大的存在,刚才的桀骜早已不见踪影。
长云收回目光,脸上终于露出几分严厉,看向陈长盛:
“阿盛,你虽在妖群中没丢陈家的脸,但咱们家有规矩。”
“擅自进山,无视劝告,你可清楚该受罚?”
陈长盛连忙点头:“清楚!回去我就向仙树请罪,罚我抄家规、守灵田都行!”
刚才亲眼见到仙树的威严与温柔,他哪里还敢有半分抵触,只觉得大哥说的都是对的。
“这才像话。”陈东林拍了拍他的后背,笑道:“仙树那个才叫强大,你这个叫鲁莽!”
陈长盛红着脸挠挠头,却没反驳。
四兄妹互相搀扶着,虽然浑身是伤,脚步踉跄,脸上却都带着劫后余生的轻松笑意。
三里镇祠堂内,烛火摇曳。
陈河、刘玉芹带着孙秀、李媛等家人守在灵树旁,齐尘早已将深山的经过告知他们。
一家人脸上满是后怕,同时等待着屋外会响起脚步声。
过了许久,祠堂门被推开,四兄妹互相搀扶着走了进来。
“爹!娘!”
陈河和刘玉芹猛地站起身,看到孩子们身上的伤口,刘玉芹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刚要上前,却被陈河拦住。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陈长盛身上,严厉道:“长盛,过来!”
陈长盛低着头,走到灵树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肩膀微微颤抖。
“仙树,爹娘,我错了。”
陈河走到他面前,替阿盛点燃三炷香,掏出一旁的戒尺,道:“你可知错在哪里?”
“我不该不听哥哥姐姐的话,偷偷进山,差点闯下大祸,还让大家担心……”
“不止这些。”陈河蹲下身,看着他的眼睛:
“你错在无视规矩,错在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三里镇需要你,家人需要你,将来还要跟着仙树学本事,你这般鲁莽,如何担事?”
刘玉芹别过头,偷偷抹泪,却没再求情。
孙秀和李媛看着自家夫君,也偷偷红了眼眶,心底却没有怪罪长盛。
他们四兄妹,情感深厚,不会因为这些事情产生隔阂。
陈河一边斥责,一边朝着齐尘请罪,话到浓时,直直抄起了戒尺。
“罢了。”齐尘的声音在祠堂内响起,带着几分温和的劝诫。
“戒尺就不必了。”
陈河握着戒尺的手顿在半空,看向灵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今日之事虽险,却也让他们看清了自身实力,更明白了团队相持的道理。”
“长盛,你擅自进山有错,但面对妖群未曾退缩,也算有胆气。罚你往后每日增加一个时辰修行,既要练剑,也要修心,明白吗?”
陈长盛连忙磕头:“明白!弟子心甘情愿受罚!”
刚才在深山见了仙树的神通,又听了爹娘的斥责,他早没了半分骄纵,只觉得这惩罚轻了。
陈河放下戒尺,对着灵树躬身:“谢仙树宽宥。”
刘玉芹连忙上前扶起长盛,拉着他查看伤口,眼眶还是红的。
一家人又围着灵树说了会儿话,说着今日的惊险,也说着对仙树的感激,直到烛火渐弱,才慢慢散去。
深夜,陈念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子里全是白日里仙树显身的模样。
甲胄流光溢彩,挥剑时七彩剑光漫天,连威压落下时都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厚重。
“明明是棵树……怎么化形了这么好看?”
她捂着脸,指尖都在发烫。
“比镇上说书先生讲的仙尊还英气……”
可转念又开始纠结。
“他是仙树啊!是看着我们长大的仙树!”
她用被子蒙住头,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