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七彩光。
一日下来,两人背篓里装满了红茎草、金边菜、月光花——都是炼制一品凝气丹的主材。
陈河特意将有灵气的药材单独装在竹篮里,用湿布盖着,寻常草药则堆在另一个背篓,打算带回医馆当药引。
为了炼丹,一家子又沿着溪流采集晨露,又在入海口的礁石堆里捡了几块泛着金属光泽的矿石。
陈家的日子像灶上慢炖的鸡汤,咕嘟咕嘟冒着暖香。
医馆的铜铃从早响到晚,刘玉芹抓药时,陈长盛就坐在竹车里咿呀学语,抓着药碾子玩得欢。
三兄妹打坐的时辰越来越长,指尖凝出的白气能在油灯下映出淡淡的光晕。
这日陈河给三叔公复诊,见老人家气色红润,便多坐了会儿。
三叔公捻着胡须笑:“长云这孩子,眼看就十七了,模样周正又懂事,该寻门亲事了。”
陈河往理了理药材:“我也是这么想,只是这孩子性子闷,还不知道能够寻到什么样的人家。”
也不知道是三叔公急切,陈河家要为长云寻妻的消息不胫而走。
隔天五婶就领着邻村的媒婆上门,进门就夸:“长云小哥一表人才,我娘家有个侄女,针线活好还识得几个字,配咱长云正好!”
陈河笑着倒茶:“多谢惦记,只是孩子的事得他自己拿主意。”
消息传开后,说媒的人快把门槛踏破。
有送棉布的,有拎点心的,陈河都客客气气招待,只说“等孩子修行有了眉目再说”。
夜里他问长云:“相中哪个了?爹替你问问仙树。”
长云正在整理药草,头也不抬:“凝气未成,谈何婚嫁?再说仙树自有安排,急不得。”
他指尖划过月光花的叶片,灵气在脉络里流转,“倒是炼丹炉,有了炼丹炉,炼丹成功,我与弟弟妹妹成功凝气之后,再来谈论也不迟。”
陈河点头:“明日咱爷俩就去。”
齐尘在一旁听着,只感觉陈长云这个孩子日里沉闷,却将自己说的事情牢牢记在心里面。
天赋虽然不急老二,却是个心中有谋划的孩子。
“老大有谋划,老二有天赋,老三也不错。”
“这一家子,我还真没选错。”
次日陈河便交代了刘玉芹事情,说是长云暂时还没有想要成亲的想法,让她挡着点,爷俩便朝着镇子上赶去。
镇上的铺子逛了个遍,铁匠们听“炼丹炉”三个字都直摇头。
“那是仙门物件,咱凡铁打不出来。”老铁匠敲着铁砧叹气。
陈河不死心,拉着长云往郡里赶。
七天时间。
刚进郡城,就见一队身着青衫的修士御剑而过,衣袂带起的风扫过街角,连郡守的仪仗都停在路边避让。
“那是撞钟山的仙师!”挑着菜担的小贩压低声音,“听说能吐火炼药,郡太爷见了都要作揖。”
陈长云望着修士消失的方向,指尖悄悄攥紧:“爹你看,仙树给了咱家机缘,总有一天,咱也能像他们一样。”
陈河拍着他的肩笑:“好小子,有志气。”
郡里的铺子比镇上花哨,绸缎庄的伙计见他们穿着粗布衣裳,眼皮都懒得抬。
到进了家挂着“聚宝阁”牌匾的铺子,老板才堆着笑迎上来:“两位想要些什么?”
“我们要买炼丹炉。”陈长云开门见山。
老板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这年头想修仙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多亏撞钟门广收门徒,才让我这小铺子有口饭吃。”
他领着父子俩往后院走,指着一排铜炉道,“一品炉能炼凝气丹,二品炉可成聚气丹,三品炉……”
“就这尊一品炉。”陈长云指着最矮的那尊,炉身刻着简单的火纹,触手微凉,隐隐能感觉到一丝灵气波动。
老板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