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总不能一直等。“
刘玉芹只是笑:“他说两个月就两个月,错不了。“
这日清晨,村民们忽见陈河回来了,众人嘲弄,他不言不语,直到七日后。
在自家旁砌起间新屋,门框上挂着块木牌,用炭笔写着“陈医馆”三个字,木缝里还嵌着新鲜的木屑。
陈河特意选了块向阳的地方,门口摆着两排竹筐,左边晒着切段的葛根,右边晾着打结的艾草,药香混着稻花气飘出老远。
“河哥这是啥意思?打鱼种地不好好干,学那游方郎中骗钱?”
有人在田埂上指指点点。
二弟家的儿子更是捧着新买的玉佩路过,故意扬声道:“我爹说了,看病得去镇上的回春堂,村里的土法子哪能信?”
陈河只当没听见,低头将晒干的艾草捆成束。
倒是三叔公拄着拐杖走来,看着木牌叹道:“你想做便做吧,总比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强,回来了,就要好好照顾玉芹和儿女们。”
“三叔公若信得过,我给您瞧瞧?”陈河抬头笑道。
三叔公本是随口应承,却被陈河拉到医馆坐下。
只见他伸出三指搭在腕脉上,闭目凝神片刻,又翻看眼睑,询问作息饮食,一套流程下来竟有模有样。
“您这不是病,是夜里贪凉,风邪入了太阳穴。”
陈河起身取来生姜、葱白和陈酒。
“切碎了加醋炒热,用布包着敷在额头,每日两次,忌生冷。”
“三叔公,您看得上小子,便给你免费,若是有效,日后乡亲们前来,我定然比隔壁那大夫便宜三成!”
围观的人哄笑起来:“这哪是看病?分明是做饭!这就讲起收费了?”
三叔公也笑着摇头,却还是接了方子。
三日后天刚亮,陈河家的门就被拍得震天响。
开门一看,三叔公红光满面地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十几个村民:“河小子!神了!我这头竟真不疼了!”
这下再没人笑了。
镇上回春堂离着三十里地,邻村的赤脚大夫又爱糊弄。
陈河说了自己会收的便宜,谁家没个头疼脑热?
一时间医馆里挤满了人,有送鸡蛋的,有拎着腊肉的,还有扛着新米来抵药钱的。
陈河忙得脚不沾地,刘玉芹在里屋帮忙抓药,三兄妹则趁着间隙打坐,听着外屋的喧闹声,丹田的灵气似乎都顺畅了些。
暮色降临时,陈河清点收入,铜钱串成了小山,灶台上还堆着半筐鸡蛋和一块腊肉。
“仙树果然没说错。”
他望着参天的仙树,嘴角的笑意里藏着踏实,“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