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屑:“用灯塔燃破承云大陆弱水屏障,你等还是一如既往下作。”
四鼎仙人齐笑:“这书院蝼蚁们,办事虽然不力,灯塔只燃两鼎,尚缺你子民精血祭祀,但也足够本仙尊们降临。”
“你之残身,已不配与我们一战,接下来,便看着你之子民尽数收于果召之中!”
“别急啊。”人皇笑了:“没了天庭,你们想到这番行事,别的垃圾就想不到了?”
“疠仙,滚出来!”
人皇话音未落,四象阵图外的虚空突然渗出粘稠的绿雾。
那雾气落地便腐蚀出滋滋作响的坑洞,连四鼎仙散逸的仙力都被染成青黑色。
另外一道寻常高度身影自雾中缓步走出,通体覆盖着湿滑的绿鳞,每片鳞甲缝隙都淌着脓绿色粘液,落地便滋生出扭曲的病骨。
他头戴锈蚀的青铜冠,冠上镶嵌的绿宝石早已化作流脓的眼球,正随着头颅转动扫视众生。
最骇人的是他周身萦绕的绿雾。
那雾气竟凝聚成无数痛苦挣扎的虚影,有承云大陆的修士,有魔渊的怪物,甚至有孩童的轮廓,全被疫病折磨得面目全非。
“心疼不?全是你的子民。”疠仙笑声刺耳:“你子民的生机,倒是很好的养分。”
“人皇倒是比四鼎这几个废物记性好。“
疠仙的声音像水泡破裂,每说一字便有绿色飞沫喷出。
“本仙在承云大陆种了一千年的'地脉瘟花',你子民的骨头都快成了最好的花肥,怎么现在才想起叫我?“
他抬手时,掌心浮出颗搏动的绿色肉球,肉球表面布满血管状的菌丝,正是他散播疫病的源头“疠母“。
“四鼎仙,好巧啊!”疠仙桀桀怪笑,眼中充满挑逗意味:“这么大的法相,是心里没底?”
“仙中败类!也敢染指果召?”
“败类?天庭破碎之后,谁不是败类?追查盘桓残魂的仙人不下万数!个个心怀鬼胎,你我得了先机,就莫要自诩清高了!”
疠仙眼中丝毫不掩饰嘲讽,他转头看向人皇,道:“你倒是藏的好,整个承云大陆都是你掌骨,将残魂藏在这里,若不是我耕耘千年,倒真看不清。”
“没想到你这流脓的眼睛,还能发现这个?个个自诩修行大道,还不是觊觎本皇所得果召,本皇从开始便没有看错你们,一群道貌岸然的渣滓!”
众仙大笑,便只是声音而已,便让此方天地数万修士动弹不得。
“说什么都晚了,若是等个十万年,百万年,或许真让你重新崛起了,不过现在,你没有机会了!”
“连本身都化不出来,你拿什么阻止?”
“四象吞天,起!”
四鼎仙话音刚落,炀国与姜国大陆的十个边缘点突然同时炸开光柱。
那光柱呈青、白、红、黑四色,直冲天穹时发出“咯吱“的摩擦声,仿佛有远古巨物正在从地底翻身。
天地间的光线骤然被抽干,原本七彩的云霞褪成死灰,唯有十道光柱撑起的轮廓在黑暗中发亮。
青龙虚影盘绕东方光柱,鳞甲开合间喷吐风雷,发出龙啸震得大陆边缘的山脉哗哗掉石。
西方白虎虚影踏碎云层,獠牙咬碎虚空,每声咆哮都化作肉眼可见的音波,碾过之处,森林成片伏倒。
南方朱雀虚影浴火展翅,翅尖掠过的天空烧起不灭的火云,连空气都被烤得扭曲。
北方玄武虚影沉入水底,龟甲上的玄纹与大地裂纹共振,发出闷雷般的轰鸣。
——赤霄宗十处布局点,原来竟是四鼎仙四象吞天之法锚点。
“咚——咚——“
低沉的鼎鸣自地心传来,一声重过一声,竟与修士的心跳产生可怕的共鸣。
十道光柱开始弯曲,顶端在九天之上交汇,渐渐凝成巨大的鼎口轮廓。
青、白、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