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的山头,齐尘见着秦肆意守在外面,替风玄打理好一切,便将十七桃告诉自己的事情说给她听。
鲜衣怒马的秦肆意,现在脸上也多了许多愁容。
“风玄担子太重,我天赋不及他,能够为他分忧,已经满足,你告知的事情我会告诉他。”
秦肆意指了指魔渊,道:“当年我与他在这里相识,而今看起来,倒是要再次在这里并肩战斗了。”
“还有我。”齐尘开口道:“若这是最后的底牌,我会追随风玄老祖一同应对。”
“齐尘,你过去的担子,也比这不轻吧。”秦肆意知晓齐尘而今身上传承的东西,明白天资一般的情况下,要走到齐尘如今这般,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倒不是嫌弃你,只是在我看来,你也许可以和这位十七长老一同离开。”
秦肆意习惯了沙场生活,话说的直接。
齐尘听得懂,很多人现在都对自己不抱希望,只是将最后的希望放在风玄身上。
但老前辈说的很清楚,这炀国,无人能够突破化神。
齐尘只怕,风玄全力冲击化神,又会落得跟慕晚老祖一般的下场,执念崩坏,境界跌落。
但是现在,又如何开得了口呢?
无论是秦肆意,还是慕晚,还是青山宗乃至整个炀国,都将风玄当做最后的希望。
老者无疑是给炀国下了死罪。
“我不会离开炀国,绝对不会。”
齐尘挤出笑容,朝着山头开辟的道场里面望了一眼,又扫了一眼周围游弋的修士。
寻了处合适的位置,参与到魔渊的守护之中。
“你大可带着齐尘离开,为何不?”秦肆意朝十七桃问着。
两人看着远处的齐尘,皆是微微皱眉。
“他的选择,就是人皇途的选择,所以我不会强迫他。”
十七桃思考良久,将齐尘没有说出的话告知秦肆意:“魔渊存在,炀国不会有化神。”
秦肆意呼吸明显顿了一下:“其实,我大概知道,慕晚老祖尝试几百年,都无法突破化神,我的风玄,他在短时间内又怎能成为化神呢?”
“其中难度,堪比登天,只是大家都抱着这个希望奋力一搏罢了。”
秦肆意爽朗中带着苦涩的笑着:“真羡慕你们书院的宗门,只要努力修行,就能够突破化神境界,炀国的修士就算经历了九死一生,也难以寸进半步。”
“这一切好不公平。”
“是不公平。”
十七桃承认道:“齐尘是个好人,他结交的好友,无疑不是努力修行,心中坦荡之人,见着你们,方知炀国修士之努力且艰辛。”
“纵然到了现在,我也能从你身上看出炀国修士的气性——只要不死,便要不断寻找着那一丝希望。”
“这对于我的执念,有着很大的作用。”
齐尘踏着流光,目光垂落在魔渊当中,心中一再揣摩老前辈口中的那句诗。
那句自己从小便听得耳朵起老茧的诗。
两个老前辈对发生的事情很坦然,坦然道一切都无所谓。
心中有些恍惚,竟然不知道魔渊
炀国又到底是真是假。
现在的炀国,已经难以有转圜的余地,这个曾经的炀国天子,时时罪己。
直到尖啸之声响起,魔渊里面的东西又在撞击封印。
他抄着天子之剑,加入到与怪物战斗的人群当中。
——
朱沙洲,落寞身影淡然看着远方的大海。
时有海鱼跃出,那海面不似往常清澈。
便是因为炀国灵气逸散,生机断绝,至于海水浑浊,海鱼难以呼吸。
慕晚此时,心中不禁想起洪溪,想起青山宗和炀国修真界的过往。
心中执念已经是一丝都不剩下,元婴
